“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掺和一家可以,这世间千千万万家,你能读出明白其中几百本就成神咯,你一个小人物瞎操百家心,自找麻烦。”
叶澜原本打算审完就会趟宿舍,打算跟宗人分道扬镳,听着林小齐跟林彦俊的对话,她隐约看出几分陆廓山选人的标准,他把林小齐放到技术部,就是把他感性思维缩小,放大他理性做数据的特点,把他留了下来。
“老徐在这,你肯定得屈服他那套下。”林小齐明显觉得自己孤身作斗争很不公平,想起了跟林彦俊对立场的徐海涛,不爽的吭声,“你看老徐不在,合着别人来欺压我。”
莫名成了别人的叶澜,也觉得自已蛮不情愿的,她只是简单说明自已观点,没对事不对人,现在跳进黄河水都洗不清。
而被提到的徐海涛就差一蹦三尺高。
昨天他问了查床的小护士,他今天可以出院了。明天一早9点办理离院手续即可离开。
他歪头看向脖子上那刚痊愈的刀口,指尖拂过那明显凸起的疤口,深吸一口气,不满的冷哼,“陆队,不是我说,这几天待在这破医院,俺好脾气都给用没了,不就放了点血,我在读警校隔三个月就免费捐一次血,也不见得把俺怎么样,这一个小小破口放了几百毫升血,折腾得我待在床上待几天真是小题大做。”
“嗯?”陆廓山阖着眼,屈着小腿背靠在厕所边上的墙上,原本挺直的腰微倾向前,从裤兜摸出一盒烟,一只打火机。
他进来的时候留意了下墙上,写着禁烟区指示。
“躺会也好,静养下。”厕所禁烟的指示让陆廓山把摸出的烟盒抽出一根悬在耳后,其他又放回裤兜,只能是把玩着打火机。
“这仇我记下了,哪天让我把那风一样的男子给逮住,不给他来两锤我不服气。”
微黄的灯光落在男厕所上,靠在门迹旁又一下没一下把玩火机的男人,一暗一亮映在硬朗的脸庞,神色不显。
徐海涛把心里不满吐槽一番,好似解了气,顺着洗手盘上面的两米高的镜子看身后男人的表情,隐约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陆廓山过来接他,是这几天住院为止,他遇到最有意思的事。
也许是不想惹人瞩目,陆廓山他换了便装。从头到脚都是典型的黑白配。
陆廓山平常忙得像陀螺,对于手下受伤要出院,他过来亲自接人的事情,还真是他在锦海分局带了几年队,见他头一次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