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一嘴毛。
反正她正闲得无聊,坐在无人打扰的角落看戏也很不错的。要是给一包瓜子磕磕就更漂亮。她就爱看别人斗嘴吹水装逼,最好就是那种不服就干的架势,老悠闲了。
别说了,开打吧!弟兄们!
叶澜双眼发光,微皱眉头,来回扫了几眼徐海涛握在腿边的拳头,抿着唇角,就差没把心里话给大声喊出来。
见陆队一锤子放话,徐海涛索性一屁股坐下,环着双臂,脸色不好刮了眼林彦俊。
“死者是名女性。完全具备行事能力的独立的人,具体死因还不明,生前她跟什么人来往过都是潜在犯罪嫌疑。”
“案发现场周围路段的摄像调过来了没有?”陆廓山问。
“调了。”林彦俊把U盘插入电脑,放映屏幕来回播放事发前后一天的录像。
“按照正常的思维,人面对陌生人多少有防备,相对于熟人作案戒备心更大,死者被刨皮削肉,是为财?还是报仇?或者是情杀?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竟然能让作案者下了那么狠毒的杀人手法?”
陆廓山低沉的嗓音有一种引人思考的诱惑,全场的人也不由看向屏幕来回跳动的画面。包括看戏还嫌事不够大的叶澜。
她意犹未尽咂咂嘴。
不过,思考也到两秒,眼皮子开始犯困的叶澜退回椅子上,手肘随意搭在椅子上,后尾背随意往一边歪,阖着眼皮子透着眼缝睨了眼站在审讯室中央那男人。
背影挺拔,身材是一众男人里魁梧那款,寸头短发,单眼皮,眼神幽邃深谙,锐利,身穿板板正正的警服,外露皮肤黝黑,下巴及周围还冒着青色胡茬,一身糙气。
左额前还有三寸左右、刚痊愈的伤疤,右手背筋脉交错纵横,腕骨如利刃般锋落隐藏着力量的爆发,看起来是个有力量、爆发力的练家子。
“……那是他杀?”警员开始纷纷推测死者死因,你一嘴他一嘴,“杀人灭口不说,尸骨还找不全,要是死后四姑还被人故意粉身挫骨,还得是多心理变态。”
“……照我看是情杀,前段时间网上不是有个段子唱着,爱你,就爱你爱到粉身碎骨,我们就会永生永世融为一体,不离不弃……”
“你这小子别说那么恐怖!”
“……”
其他警员纷纷发出推论,坐在一旁的徐海涛也猜疑,迫不及待问陆廓山,“陆队,您结论是什么?有苗头吗?”
“目前证据不全,只停在揣测,”陆廓山很坦诚,“实际还要看看接下来收集的线索,我只能说现在先等尸体化验报告落地,我们再做进一步破案。”
“……那么麻烦?”
徐海涛不见得一定要从尸检报告出来再琢磨案情,想起林彦俊比他先一步把赃物给收集到手,他就咽不下这口气,“欸对了副队,你不是还带了个小跟班,听兄弟说还是她最先发现的线索,让他说说看法呗,反正现在也只是推测案情,多中和大家意见看法。”
陆廓山透过底下电脑屏幕看向四周。
叶澜正毫无顾忌打了个大哈欠,身子没骨头抵在一旁扶手,低头拨弄着手指头。
这小子……
开小差倒是可以,要他正正经经去提供线索……
能指望?
陆廓山突然说,“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