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航与滕玺直奔栀子新华店,一路上司机在陆川航的要求下闯了无数红灯。
酒店早已开好了房,以为成功甩开尾巴的凌度拿着房卡直接带陆川颖上了6楼。
将陆川颖放在床上,他看了眼软软躺下的女人,浴火一点点冒了出来,真是个可人,肌肤光滑细腻,一张温润的脸能掐出水来,他忍不住撅唇想亲她一口,想了想又停下动作,自己满身都是汗味,还是洗洗再好好享用,他傻笑着走进浴室。
洗澡的时候凌度不自觉哼起了小曲,想想马上要有媳妇了,心里乐开了花。
突然!砰地一声,门被踹开,凌度吓了一跳,包了身体打开门,却被滕玺直接一脚踢飞,落在浴室地板上,动弹不得。
陆川航进门,撇了一眼趴在浴室地上的凌度,余光冲身边的人点了点头,只见他们进去把门关上,接着就有嗷嗷声传出,慢慢地只有拳打脚踢的声音,人似乎晕了过去。
陆川颖歪在床上,衣服完好无损,陆川航松了一口气,命人将她先送回家。
浴室里声音渐停,凌度被拖了出来,身上早已不着片缕,因而只可见他浑身是伤,蜷缩着,如同尚在妈妈肚子里的宝宝,这种人就不该出生!
这些人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凌度的头部没事,只不过头发沾了血,乱糟糟覆盖了半张脸。
陆川航抬了抬下巴,手下会意,拨去凌度眉头的头发,将他的脸露了出来,有些陌生,不过他的嘴巴怎么回事?像是肿了!
盯着看了片刻,陆川航才明白过来,他的牙全被生生拔了。
做得好!陆川航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陆川崎:人已教训!
此时周潇潇还在昏迷,陆川崎担心误了治疗,便带周潇潇去了最近的医院-市一院。
病房里,陆川崎点开陆川航发来的图片,看了半晌才认出凌度。
可是他想不明白凌度为何要这么做?掳走陆川颖的目的何在?为财还是为色?或许都有?
“在想什么?”周潇潇醒了以后便看到想得出神的陆川崎。
陆川崎没有回答,将手机屏幕直接对准周潇潇:“认识这人吗?”
周潇潇瞪大眼睛,这是凌度吧!怎么被打成这样?
“这是凌经理。怎么被打成这样?”
“他不该打吗?”陆川崎厉声问道。
“不是应该交给警察吗?”
“已经送过去了。”
“我还是不太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
陆川崎哼了一声,倾身向前:“人不可貌相!”
面对陆川崎的靠近她莫名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才说:“确实如此。”
坐直的陆川崎想起刚刚在医生那儿看到的周潇潇的病历。
上次去的陆氏医院,市一院不会有记录,宫外孕当时他在此陪护,这之前不久,就是在三月份她还住过院,病历显示是新冠和流感病毒感染,高烧不退。
时间刚好在他们认识之后,那时她就生病住院了?这两三个月她竟然频频住院,难怪总觉得她心绪不宁,情绪不高,总跟医院打交道如何能对生活提起兴趣?
“川颖如何了?”周潇潇蓦地记起好友,忙支起身体问道。
陆川崎回神,安抚周潇潇:“她没事,大哥已经把她送回去了。”
周潇潇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重新躺了下来。
“几点了?”
“马上十二点了。”陆川崎抬手看了看表。
“这么晚了已经!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不是她赶人,刚才扫了一眼,这病房没有余床。
陆川崎环顾四周,确实忘了,入院的时候着急,开成了二人间,这会儿值班医生和护士都已休息,不好再叫醒他们,隔壁床上的病人不时发出呼呼的鼾声,陆川崎无奈地笑了笑。
他的笑让周潇潇有些疑惑,可随后见到陆川崎脱了鞋要上床,她急地差点跳起来。
“不想跑了,凑合一晚上吧。”
周潇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米二的病床怎么可能挤下两个大人?
陆川崎看着吃惊的周潇潇低笑一声:“能躺下,我不会乱动的。”
可是他的手却直接环抱着周潇潇的腰,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周潇潇下意识挣扎,怎奈蹭了伤口,胳膊条件反射蜷缩起来。
“不动就不会碰到伤口。”
陆川崎的的话使怀里的人安分下来,两人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陆川崎?”
“嗯?”
“打人是不对的。”
陆川崎睁开眼,黑暗中依稀可闻女人的发香,鼻子也被蹭得痒痒的,可是却莫名地心安。
“我知道。”
“谁出的手?”
这丫头揪着不放了!思索半秒钟,心中有了计较。
“大哥找的人。”
“你大哥?”周潇潇也睁开眼,盯着眼前的黑洞很不相信,这让陆川崎有些不悦。
“不信?”
“不像。”
“刚才说了,人不可貌相。还有,人是会改变的。”
陆川崎心里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