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玉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都下了大狱,还嘴硬?真要公道,叔的下场你忘了?华荣阁水桂荣的孩儿你也忘了?”水仙见面三问。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火玉心中非常清楚,她知道水仙是真心想要帮她,但是她不想连累无辜,尤其是关心自己的人。
“姐姐你就别再往下讲了,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可是今日不同,再如何有理,也百口难辩,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自认倒霉。”火玉一脸绝望,也一脸无所谓,自认已无力回天,强装镇定。
姐妹二人,一个是商人之女,地位低下,不受人待见;一个是乡野村妇,无门无路,寸步难行,无奈之下,隔狱柱相拥而泣。
“妹妹坚持住,姐姐就是倾家荡产也一定要想法子救你出去,但必须听姐姐话,坚强才行。”
火玉哭着点头答应。
片刻之后,水仙拭去热泪,双眸更加明亮起来,俯耳对火玉小声碎语。
“时间到,速速离开。”狱卒催促道。
二人依依惜别,水仙与火东生离开大牢。
回玉谷坊的路上。
“弟妹有所不知,刚才那狱卒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提审之人也可能不是镇长?烦请弟妹将金三本之为人,平生之事,与我详述一二。”
火东生仿佛找到问题破绽,具体怎么操作,还是满脸迷茫。
“ 方才我也听得真真切切。”
水仙将自己知道金三本所做之恶事,与火东生一一道来,讲话间时而高声怒吼,时而面目狰狞,仿佛身临其境,火东生边听边连连点头,捶胸顿足,满脸怒气。
“原来如此,此事并非无可解之法。”
水仙听到火东升如此讲来,马上来了精神,追问道:“东升大哥,请讲?”
“只要能断定金三本就是镇长小舅子,提审之人就不能是镇长,此事就还有转机。”
“我也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凿证据。”
二人讲到此处总算是有一点希望,将救火玉的重点转移到金山本的真实身份上来。
一盏茶功夫,玉谷坊。
水仙与火东生回来之后,将路上商议之事讲与众人听,希望大家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以火某之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火先生捋了捋胡须道。
“镇长府邸高墙大院,岂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出的?”火剑补充道。
“夜里趁其不备,我可以一试。”火东生一脸自信道。
“我以为,最稳妥之法不如先去吊唁,探探虚实,能开棺材见人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水仙思索片刻,看向众人道。
最终商议之后,一致赞成水仙之法,火先生建议火剑父子俩一同前往,这样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带馒头主要目的就是让他去记住镇长院内路线图。
水仙一看时辰,申时已过,与张三约定的时间只剩一个时辰,简单收拾一番,与大家匆匆作别。
临行前,火剑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前去,认为水仙一间女流之辈,去见一大帮山匪,着实有些不妥,厚着脸皮向火东生求援。
“东生哥,小弟有一事相求,贱内此去凶险,我拗她不过,又有村长大伯支持,只能如他所愿,只是这妇道人家,抛头露面,还是与一帮山匪合作,实在放心不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求您一同前往,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