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我要忏悔。”雷顿又道:“我曾故意坑害我生意场上的朋友,在他们对我付出了信任的情况下,夺走了他们的家产,让他们走投无路。”
祷告席上议论声开始多了起来,这种事情不少人或多或少的见过与做过,只要没人发现,只要利益足够,大家都能继续开开心心的谈生意,交朋友。
不过雷顿今天这么直当的说了出来,让不少和他有来往的人心里的暗暗嘀咕。
斐迪南主教这边在想着该用什么措辞,让面前这个场面好看点。
以前他虽然也经历过这种情况,但面对的都是愣头青,干出的事情无伤大雅就可以敷衍过去,而雷顿这个阶层的人,干出的事情下限可以低到让人难以想象。
“主教,我要忏悔。”雷顿继续道:“我曾在年轻的时候诱奸过家里的一个女仆,并欺骗她自己会娶她,在她怀孕之后,父母将她赶出了家里,致使她穷困潦倒的病死在街头,而我对此无动于衷。”
祷告席上不少人惊骇的看着雷顿,不是意外他能干出这种的事情,而是意外他居然把这种事情说了出来。
在场上哪个富家子弟年轻的时候不与家里的女仆做些荒唐事,或欺骗或强奸,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图财一个图色,什么都不干反而是天方夜谭。
要是怀孕了,有底线一点的,送往乡下给她找个老实人接盘,并附赠一点田地和钱财。
没底线的,直接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乖巧的继续留着当情妇,不乖巧的或赶出家门,或直接弄死。
但这种事情,终究是不能公开说出来的,哪怕所有人都知道。
斐迪南主教眼角抽搐的更厉害了,他不知道雷顿·贝恩斯今天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经常接待上流社会人士的他,他用屁股都能猜到对方干出过哪些事,某些事情在这些人那里,基本上都是标配:人手一件。
他正想着怎么圆场,结果听到雷顿继续道:
“主教,我要忏悔,我曾命人打死过两个仆人,因为一个在打扫花园时不够细心谨慎,让一只松鼠跑进来弄坏了我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另一个在我招待客人,客人摸她脸的时候,她居然躲开了……”
“主教,我要忏悔,我和几个同伙违反了阿斯代尔的法律,私下里参与奴隶贸易,而我那几个同伙是……”
雷顿说出了一堆名字,而祷告席上正好有这些人,他们一个个脸色都铁青起来。
而令更多人脸色难看的是,雷顿接下来开始一一的说出了与他们干过的但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肮脏事。
整个祈祷厅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涉及到一些人发现自己被瞒了一些事情,开始争吵了起来。
而斐迪南主教见情况不妙,这才连忙出手打晕了雷顿,免得他接下来说出更劲爆的东西。
然而他已经说出来的东西早让这地方乱成了一锅粥了。
……
“果然单纯的言语没办法杀人诛心,还是得将他们的面子扒光了才行。”安德心情愉快的记录这次实验。
他准备着用类似的方法收拾维塔莉娅夫人,于是这次才拿雷顿攒着经验,熟悉一下流程,看能不能行,再顺便看看能不能完成另外一些计划。
“到了现在都还没动静,我还以为你要阻止我呢。”
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老者。
这名老者正是昨天他和哈罗德遇见的那位神父。
“我已经是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折腾。”老者哈哈笑道。
“那你还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