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其实就是一场简单的所谓正教在抓捕异教徒的行为,站在普世价值的层面上来看甚至理所应当。
“你们……干什么!”
“抓……!”
嘈杂又混乱的声音又从我们的后方传来,看来后面的异教们徒选择了另一种态度面对审判。
至于为什么是们,我只是猜测或许一个人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罢了。
但是他又为什么会对咕噜产生了兴趣,并且要求我主动交出来呢?
难不成他们对异族,也有什么看法吗?
“那你刚刚说的有关系,是指他们和那个什么裁判所还有区别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娜莉娅再一次开了口。
“怎么说呢,你呀看到了他背后披风上的那个图案吧?”
“那柄细细长长的剑吗?”
娜莉娅点了点头,又马上轻轻的摇了摇头。
点了点头应该是在回答我看到了那个标识,随后马上轻轻摇头应该是表示对那个标识没有印象吧?
“圣殿裁判所的标识是一柄穿过书本的剑。”
“那把剑和刚刚这个人背后的剑是一样的。”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圣殿裁判所的图案中还有着象征着‘法理’的书本。”
“而这家伙……”
“你们才是邪教!”
“啊!你们这些只会一直下跪的卑贱奴隶!”
就在我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声的叫骂声从背后传来。
随后三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中年人被一名绿袍教廷的人用枪指着,押向了前方。
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已经被撩起了的袖子的手臂上,有一朵血红色的花。
当然,那个叫喊声最大的人,已经鼻青脸肿了,看起来应该也是得到了不轻的关爱,但是态度依旧激昂,语气依旧坚决。
“都是魔鬼……”
“哈哈……没……!”
随着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消逝在这狭长的走廊中后,这里再一次回归了安宁。
也是一个豪杰啊……
“唉,这种时候了还主动挑衅他们。”
娜莉娅微微叹了口气,显然是对他的挣扎表示了不认可。
“这种时候乖乖的认罪,争取得到宽恕难道不会更好吗?”
“还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的,怪狼狈的。”
或许是和刚才那个静静站起来走向他们的人形成了对比,而目前看起来娜莉娅似乎要更加认同前者。
“呜……”
这是要醒了吗?
结果只是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好家伙,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把你弄醒吗?
“你要抱一会儿吗?”
“不了不了,你抱着就好。”
切!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是让我没想到的,遇事就要动手的娜莉娅,居然会有这种方面的认识。
“或许你是对的,但至少他值我们得尊敬。”
就像我说的,这是豪杰行为。
虽然看起来像是败者无谓的挣扎,但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坚持,努力的试图去反抗那种枷锁,至少对于我来说,他是勇敢而且完全值得尊敬的。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我说的那样,现在看起来,他更像是败者在无谓的挣扎……
“你刚刚说到哪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窗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黑暗,突然间并不是那么的想说话了。
“忘了……”
或许是累了吧。
唉。
“嗯……”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精神状态出现了波动,身边的人也没有继续发出声音,只是轻轻的应和了一声后边再次安静了下来。
其实有的时候回想起来,如果能当一个小孩子无忧无虑的该多好。
每天不用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不用思考怎样去做,做什么事才能不得罪别人,也不用为自己的很多行为去买单。
不会权衡利弊,也就不会拥有患得患失的烦恼。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困了就睡,醒了就玩。
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像这家伙一样。
但是又在哪里能找寻到这种梦幻一般的生活呢?
说道这些事,接下来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娜莉娅,莫拉尔呢?
我一个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总不能带着他们和我一起漂泊游荡吧?
虽然在得不到相应的好处的情况下,为别人着想确实是一件幼稚的事情,但至少他们两个……
还有咕噜。
啧……
“……了。”
嗯?
“醒醒,林曼,到古宁了。”
“唔……”
睁开眼后娜莉娅的脸庞便映入了我的眼帘。
怀中一直抱着的东西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这怎么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咕噜的话,莫拉尔带着他去上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