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是我们不想接受,也无力抵抗的,但它却就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你我的眼前,与其选择去欺骗、去逃避、去哭诉,不如去想办法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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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C.126年
“今天无疑是我们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帝国无畏勇猛的战士......”
随着帝国的最后一艘战斗舰艇——帝国光环级殖民旗舰在近卫星轨道被联盟击沉,昔日无比荣光的帝国也失去张牙舞爪的力量源泉,再也无法控制这地处偏远的殖民星系。
电视上、手机里各个新闻媒体信息终端都在播放着帝国主流媒体的宣传画面。
所谓的总统披着傀儡的外衣不断进行着冠冕堂皇的讲话,控诉敌人行为的残暴、手段的邪恶。
政治性的消息不断在星域内传播,但这又有什么帮助呢?
难道依靠键盘,真的可以击沉敌人的军舰吗?
可是我到底是帝国的人,还是所谓的联盟的人?
UP-R星系隶属于UP-ST星域,海神座。
我们的星系中没有丰饶的物资,也没有适合联盟帝国发展的大型温和殖民星球,只是地处关键的航线枢纽。
若在此修建设施便能对往来的舰艇进行补给整备,实现对更偏远,资源更丰饶的星系的控制。
所以这里的设施充其量也只能算是那些星系的附属品而已。
这里的政府、工厂、港口,甚至可以说所有的人的价值,都只是附带在其他价值之上的,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我。
至于我?
我只是区区一届奴隶罢了。
其实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奴隶的孩子。
我的父亲是原联盟,哦对,那时还没有联盟。
所以应该是古兰利尔公国海军的一名舰载机机师,我是他在舰艇上的唯一亲属。
按照海军传统,达到战列舰级别的舰艇是可以居住家属的。
最奇怪的是我却没有任何对母亲的印象。
甚至她的长相。
我也只知道搭载父亲和那是还年幼的我的舰只在一次战争行动中被帝国击沉,他驾驶舰载机和我成功逃生,不曾想却成了帝国的俘虏。
在帝国战争行为和为了保全我的双重因素下沦为了帝国的工业奴隶,被发配到UP-R首星的整备设施为帝国整备舰载机。
但是现在,他死了。
“伴随旗舰的攻击航母被丑恶敌人的能量武器撕碎,很遗憾,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的幸存者......”
哪怕一点点的侥幸都没有了。
帝国驻扎在此的舰队中,攻击航母有且只有一条:弥泽利尔首星级艾利格斯号。
所以这让我很好分辨,而且也没有幸存者,我也就不在抱有希望和幻想。
我成为了孤儿。
其实我仇视帝国,心中也认为自己始终是联盟的人。
仇视虐待我父亲的人,仇视用语言攻击我的人,仇视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机器,仇视......这里的一切。
但是他们却带走了我唯一的父亲。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你在傻笑些什么!”
“像个呆瓜。”
远端的恒温熔炉通过辐射照射的形式将热量不断映射在我的背上,给眼前冰冷的现实带来了些许不真实的温度。
抬头望去,巨大的门型构架支座从我们的面前直冲上高空。
这是这里的四号起重设施。
而身边的莫拉尔,我最好的同学兼工友。
略矮的个子让我不禁怀疑这家伙到底达到了身高要求没有。
干练的短发和偏国字的脸型让人想不到这家伙实际上尽然是一头懒猪。
“你才是呆瓜!”
话说回来,就像我父亲那样,我继承了他对机械的那种优秀适应感。
从小便对各种设备展现了较高的天赋。
也正得益于此,我在帝国的控制区内,甚至受到了水平合格的教育。
其实说起来要比奴隶高一个阶级,就算是苦工吧?
“要在他们登陆成功之前,把这里的一切全部都炸掉!”
不过和我不一样,他们是所谓土生土长的帝国公民,而我常常被挂在嘴边,只是个野种......
他们甚至有辅助军衔,通过接受任务般的劳动可以得到额外的报酬补贴,我却只能按工吃饭。
有做有吃,没做便会饿肚。
即使如此,还有人会觊觎我这微薄的收入。
经过层层剥削,最后到我手上的可能十存五、六也就算谢天谢地了吧?
这是个公平,但也不公平的时代。
现在我们便是像军人一样,在执行所谓的任务。
“这应该也是我们最后的任务了吧?”
不过莫拉尔是我唯一的朋友。
他有真心的照顾我,也把我当作朋友来看待,陪伴我度过了很多漫长的困境。
“我还是满希望日后能落得清闲。”
“哎,哎!”
“你觉得联盟的人会如何对待我们?”
浑身油污的年轻人放下了手中的炸药和工具,似乎想要小憩一会。
这种明目张胆的的偷懒方式在他们帝国公民手中也是信手拈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也不是军人,所以并不会成为战俘。”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真的挺羡慕的。
“当然,联盟没有奴隶这个说法,所以你不用过多的担心。”
前提是我们能见到联盟吧?
“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应该算是前联邦的人,所以你不会感到害怕吧?”
所以我的害怕,你们果然也一点也感觉不到吧?
是啊,也不可能感觉得到吧?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