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走到慕璃身边，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丧尸，也是眉头紧皱。

这种情况，以现在能力的开发，只有死。

而众人进入商场之后，很明显因为气味聚集，有不少丧尸已经在众人进入的门口徘徊。

想原路出去的想法已经可以取消了。

至于别的路，陈渊也在通过窥探未来一角寻找。

慕璃回头看向陈渊，微微一愣。

“你里面穿的是泳衣么？”

陈渊此时脚上是自己搜刮过那家男装店的同款皮靴，而身上成套的宽松半袖短裤，里面露出紧身的全包身体款式的泳衣。

“万一需要游泳呢？”

“除了出城的位置有江，谁没事走水边啊。”

慕璃忍不住吐槽道，但随即，慕璃神色迟疑的打量着陈渊。

“你……”

“我知道看起来很怪，但是这套衣服很保暖，在保证自己行动不受阻的情况，这是我目前最好的内饰，至于身上。”

陈渊耸耸肩。

“我给自己准备了长袖长裤，但今晚不会有事，所以相对追求一下舒适。”

今晚不会有事。

好熟悉的话啊。

末世十年，从未有人再和慕璃说过类似的话语。

末世初期丧尸的爆发，中后期资源的短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今夜无事这种“狂言”。

所有人都是把脑袋别在腰上提心吊胆的生活，似乎只有前世离开这座城之前，亦如此时陈渊的样子。

这话只有他说过。

“陈渊，你说，我们会活下去么？”

陈渊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慕璃身旁，手中一直拿着的黑伞才放下。

“谁知道呢，我直到现在都感觉像做梦一样，总感觉下一秒可能就直接梦醒了，老二给我一个巴掌，笑着说这逼样喝多做噩梦还特么说梦话。”

陈渊抬起头，夜空虽然还被浓云笼罩，但不再有那股压抑的感觉。

“慕璃。”

“嗯？”

一声闷响，此时的慕璃已经躺下，把帽子扣在脸上，声音有些发翁。

“所以那个人是谁啊。”

慕璃一怔，身体明显一顿。

把鸭舌帽从脸上拿开，迎上的却是陈渊十分平静的目光。

那是还有光的眼睛，是清澈中带着些许愚蠢的眼神。

慕璃清楚，当初陈渊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他明显不开心。

但现在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不过一天的时间，仿佛已经释然一般。

“你接受能力倒是挺快。”

慕璃笑笑，但在陈渊探知的眼神里不知道怎么诉说。

直接坦白么？

告诉他自己是重生了？

但是，陈渊是否真的完全可信，慕璃并不确定。

前世末世十年，有几个人能完全相信。

对一个人好也许需要理由，但对一个人下手完全不需要理由。

一个女生，带着贮藏空间异能的女生，有几分自保之力。

“如果我说是你……你信么？”

陈渊眼见慕璃一副这话很难说的模样，早就不在意了。

既然自己都能看见自己的死，那拥有预知的慕璃估计也早就能看见当时自己死在那条桥上的事情。

“信，呗。”

陈渊起身，雨伞被顺手拿起。

“既然是我，那就一直是我吧。”

我死，你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