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休息前还不自觉地想着昼什么时候会回来,能不能找到他们,但一觉直到天亮也没看见人回来。
再去看屏风的另一边,两床被子已经叠的整齐放在墙边,而缘一则是盘膝坐在晨光下冥想。
锖兔看看还在熟睡的义勇,没有打扰两人,悄悄披上了衣服走出门,却没注意到在他拉开房门的时候缘一看了他一眼,却又在他回身关门的时候重新合上。
“嗯,先去帮大家预定早饭吧,昨天看缘一先生挑选关东煮的口味好像比较清淡,义勇的话也该吃些别的蔬菜……”锖兔关上门,穿好羽织往楼下走去,思索着订些什么早饭合适,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早上本该空无一人的大堂已经坐了一个人,再去细看正是一夜不见人影的昼。
只是此时的昼给人的感觉又与昨日的跳脱不一样。
少年虽姿态闲散,但表情沉静,一手拿着硬纸扎的绘本,一手拿着铅笔在绘本上动作不断。
锖兔眨眨眼睛,不由得悄悄走过去,站在昼的后面探头看去。
画面上画的是一个黑色头发,身穿和服,看不清容貌的人,那人站在盛放的紫藤花下,身姿如松,正看向这边,虽然还只是半成品,但隔着画面也能感受到那人的温和与包容。
“是昨天晚上遇到的人。”
锖兔一愣,才发现昼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画笔看着自己,“昨天晚上?”
“嗯,好像有很严重的病,”昼又把目光转回画面上,“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死的样子。”
锖兔注意到昼此时的表情很迷惑,仿佛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昼轻轻摩挲着笔杆,片刻后继续描摹起来,“我已经定好食物了,等大家起床就来吃好了。”
“啊,多少钱,我把我和义勇的那份给你吧?”
“忘记了,你来请晚饭好了。”昼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锖兔,语气中带着些驱赶的意味,“要是没什么事就不要和我说话了,我要在晚上之前画完的,快走,快走。”
锖兔:……画画的时候确实是有点不好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