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岩行买了食材回来,众人又做好草莓大福的时候,日头已经开始西斜。
缘一端着草莓大福,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分外无奈的敲门,“昼,草莓大福已经好了。”
吱呀——
昼微微打开门,略显幽怨地看着缘一和他身后四个警惕不已的剑士,最后还是让开了门,嘟囔着:“进来吧。”
这间屋子很空,除了布满一面墙的绘画用品以外,就只有房间中央的画架分外显眼。
走近了看,画架上已经有了一幅作品,上面只用了黑与白的颜色,却描摹出了一幅灿烂的日出景色,只是看着,就又一种心旷神怡、岁月静好的感觉,但从烛火映照到颜料上反射的细微光泽来看,显然是刚完成不久。
“真是了不得的作品!”炼狱大声赞叹,“虽然我不懂绘画,但是只用单调的颜色就仿佛让人见到了日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的确是佳作。”岩行颇有兴趣地走近了一些,“非常细腻的笔触,看上去有些像是两年前信浓那边一位绘画大师的手法。”
“谁啊?”夜斗对这方面完全没有了解,最多也就是觉得画得很好看,此时听到岩行的话也不介意多了解一下。
“好像是叫做……夜界先生。”岩行摸着下巴,“不过到从没听说他露脸,只有作品流传出来,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人,啊,对了,他写的俳句与和歌也很不错,非常优雅。”
缘一捧着草莓大福好笑地看着昼渐渐在四人看不见的位置挺起胸膛,“不来吃大福吗?”
“要!”昼立刻转了方向,从缘一手里接过装着大福的盘子后才看向岩行,“你的眼光不错嘛!”
“呵……在下曾是一位私塾先生,这只是必要的了解而已。”岩行自谦一句,但很快疑惑起来,“昼先生似乎很喜欢绘画?”
“是啊。”昼细细闻着草莓大福,想要挑出最好闻的一个,“毕竟我现在也不需要休息了。”
“昼者,日之出入,与夜为界。没记错的话……”胧月从画作上收回目光,看向昼,“继国一家曾经在信浓吧?”
岩行微微瞪大眼睛,“等等,胧月先生你是想说——”
“没错!就是我!”昼颇为骄傲地挺起胸,“看样子我就算是真的死掉也还会因为我优秀的画作被人记住吗!这下子也不用那么遗憾了。”
“这可真是让人吃惊!”炼狱看着昼,“这么优秀的作品一定会被人记住的!”
昼闻言微微怔愣,好一会儿后才笑起来,把大福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然后走到画架旁边,轻轻捡起画笔摩挲着笔杆,“是啊,至少我还能被人记住……就是不知道今天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画画了。”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还是昼先打破沉默,看向四人,“你们想怎么测试?快点儿吧,我之后还要吃草莓大福呢!”
胧月清楚地看到缘一悲伤地看着昼,但并没有任何阻止的行为,当下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我们想知道,你在饥饿的情况下会不会伤害受伤的人类。”
“饥饿倒是好说,我现在就很饿,”昼的表情迷惑起来,“但是你们去哪里找受伤的人类过来?”
“我是稀血。”夜斗默默抽出刀,“对于鬼来说,吃掉我要比他们吃十几个人还要有用,我会用我的血液测试你。做好准备了吗?”
昼不由得回头看向身后的缘一。
缘一的手已经搭在了刀把上,接收到昼的目光后只是平静地开口,“在你真的想要咬下去的时候,我会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