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淋着血雨的凉有些心惊胆战，除了古千莫，没人知道旗阵中发生了什么，按照常理来说，五阶彼此斗法，在没有偷袭和实力相当下，打个几天几夜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更何况现在是天乌道人偷袭凉，怎么恰恰是天乌道人死了？

古千莫回想旗阵中那一刻，他其实已经死了一回，就死在天乌道人丢出的木锥上，不只是他死了，凉也死了，死在了狡猾的天乌道人以及破灭锥下。

他记得，那摧枯拉朽般的攻击打爆了凉，甚至打爆了整个旗阵，让整个京城为之震荡。

破灭锥不是不可躲，凉并非躲不过去，只不过天乌道人藏了一手，就在破灭锥丢出的一瞬间，一声乌鸦的呱呱叫声响起。

此声竟然有震慑效果，是天乌道人压箱底的天赋神通，就算是同阶也要被震慑几乎一秒，而一秒钟对于五阶强者来说已经可以做很多的事。

凉也不例外，果然在毫无防备中被震慑住，古千莫亦是如此。

古千莫等阶低很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清晰地记得凉靠长剑抵住破灭锥，只不过那长剑在解体，凉的身体也在解体，记忆也只是这一瞬。

时间回溯，他又回到了进入旗阵那一刻，给他的时间也是不多。

这一次古千莫早已看透，在布置聚灵阵的同时，又布置下一层层备用阵法，不惜因为阵法太多而提前暴露的风险，同时布置下各种防御性的阵法，以备不时之需。

当时间再次来到天乌道人高高飞起摸出那枚破灭锥的时候，凉的脚下突然阵图大显。

四方阵起，隔音阵、防御阵、九宫封魔阵以及一个五阶阵法碧落黄泉阵的一角。

四阶阵几乎都是攻击类型的阵法，何况对抗五阶修士古千莫自认自己修为不足，想要达到不错的效果，他很快便把主意打到五阶阵法上。

这次他早早开启聚灵阵帮凉对抗天乌道人，由灵玄主持阵法，自己的全部神魂沉入先混符中。

记得当初他看到后面阵法的时候只是一阵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如今他修为已达到四阶，也仅仅只能看到五阶阵法的一角，只是这一角便几乎颠覆了他对阵法的认知。

沉浸在先混符中，古千莫抬头望去，五阶碧落黄泉阵如同一艘太空战舰一般悬浮在天际中，他能看到的仅仅只是一角船舷。

那庞大的气势与五行灵力错综交缠已经超出他的认知，整个阵图仿佛是用五行灵力刻画，每个图、每条线都透出五行灵力的流向。

这种情况让古千莫突然想到从哪里见过，很快他便想起，这东西似乎正像是京城气运中那些极细的丝线，而且越想越是像。

想想这东西若真如京城上空的丝线一样，能锁住气运的东西，那就算是巅峰强者都不敢轻易触及的领域，总不能五阶大阵可以对付巅峰强者？

“阵法的等阶，到底是谁定论的？”

古千莫心中不免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回想先混符中的记载，前三阶都是在讲基础阵图，四阶便是攻击类型阵图，只不过这些阵图也是由前三阶阵图拼接组合演变而成，故此才让他领悟了阵法阴阳正逆的用法。

可是到了第五阶，又是完全不同的一个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