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盛的愤怒,陆薄深视而不见,转头望着江浅浅,“老婆,江家的产业在你名下,想怎么处置,随你。”
他这句话说出来,无疑是在告诉江盛,江家的产业在我老婆名下,我老婆才是江家的大BOSS,你有事找我老婆,别找我。
江盛听明白了,脸一阵红一阵绿一阵白。
江浅浅突然觉得心头一暖,正愁和江盛摊牌江江的事儿没有筹码,现在底气突然变得无比充足。
她感激的看着陆薄深,对他微微一笑,对于他今天的雪中送炭行为,她深表感谢。
江盛拉下脸,转头看着江浅浅,“浅浅,江家可是我辛辛苦苦奋斗得来的,你不能把爸爸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
嘴里含着一口水的江浅浅突然笑出声,水也跟着喷了出来,陆薄深紧张的拿纸帮她擦嘴。
他辛苦奋斗得来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利欲熏心?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自利?那些年为了在陆薄深手里争取一两个对陆家来说根本都不够看的项目,她受了多少白眼和冷嘲热讽?现在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功劳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可以共患难,绝不等同富贵,这就是她亲爱的好爸爸。
“嗯……我想知道江江突然变得痴傻的真实原因,你告诉我,我考虑考虑把江家还给你。”
江浅浅再没有叫江盛爸爸,她叫不出口,她和江盛作为父女的路,走到尽头了。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江江的事你不是知道吗?他就是高烧不退,脑子就烧坏了。”
虽然他没承认,但从江盛惊慌失措的眼神里,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阿深请了世界最权威的脑科专家,已经为江江治疗了有一段时间了,大概率能判断江江是创伤性应激综合征,只要听到生日快乐歌,江江必定犯病。”江浅浅语气清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啪嗒”,江盛手里的汤匙掉到了餐桌上。
她盯着江盛,他蜷缩在椅子里,嘴唇微微有些发抖,由于紧张,双手攥在一起,攥得很紧。
即使他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迅速反应过来,殷切的问江浅浅,“那江江怎么样?能恢复吗?要是病情好转,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江浅浅还是捕捉到他的异样,更是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我和阿深现在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这个,已经是念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给你们机会了,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江江,一旦我要是从他嘴里得知真相,情况会远比现在严重的多。”
她双手托着腮帮子,说得轻松愉悦,好像在讲述一个清淡的故事,但江盛却听得满头大汗。
陆薄深看着江浅浅,眼里几分惊喜,几分探究,嘴上挂着宠溺的笑,这样的她,从容,淡定,自信,他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