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几小时过后,仪表台下面的凹槽处,寂滨的手机忽然抖动了起来,也恰巧开到了在堵车的“林北大桥”,便拿起手机,滑屏接听:
“喂,寂滨吗?委托人归来发来了任务完成的消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里头忽然传出卡蒂的声音。
san的头脑急转,在诸多记忆里翻找有关这声音的人。
“额…是老蒂吗?这里是英吉尔美什的首都地带,目前我们在林北大桥上堵车,寂滨他刚吃完药,现在在后座上睡觉,暂时不方便接听。”san调整好语气,平缓道。
“是san啊?他既然在你那的话,麻烦稍微照顾一下,我把他完成委托的钱转过去,你帮他查收一下。”卡蒂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有些敷衍,好似不愿多浪费口舌。
不多时,寂滨手机便响起了“XX宝到账 七千万元。”
在等车期间,san也有过下车问前面同样等车的人什么情况,连续问了好几人,才得知是前面出事故了,需要些时间。
san回到车里,关上车门,两手放到方向盘上,时不时依次翘动五指,最后也是闲的实在没事做,就从凹槽里取出一本书《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我没读过多少是,可我面对死亡,从不畏惧……”
但刚看没一会,身后就传来一道语气轻柔而酥软:
“你好先生,可能打扰到您了,我能问您些事情吗?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
san恍然一惊,转过头来望向声源,赫然发现是安塔,虽然不清楚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如此标准的安天语,但见对方如此礼貌,神情拘谨的模样,在沉默一会后耐心道:“方便的,请说。”
得到san的准许后,安塔微微点头,随后平稳道:“您……认识寂滨多久了?这或许有些冒昧,但还请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拜托了。”
san的脸色开始凝实,与司机面面相觑,沉着声,缓和道:“好吧,我尽量说些能说的,但有些重要的我不能告诉你,能接受吗?”
安塔微微点头示意。
san同样点头,酝酿着情绪与语调,肃穆道:“嗯,那我就从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时说起吧…”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维安斯亚的一座废墟中,那时,我担任救援队,职责是搜救在这场废墟中活下来的人,尽可能的全部救下,而寂滨,我是在一个地下室里找到他的。”
“那时的他很拘谨,看我的眼神也很谨慎,几乎是戒备着我,浑身脏兮兮的,抵触并抗拒一切接触与靠近。”
“最后是他在饿晕的情况下被我接走,在没有找到他家人都情况下,连同其它被搜救出来的人运回了‘安天思坦’的一所孤儿院里,但他却非常不合群,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等情况。”
“其它孩子都陆续被接走,他也曾被接过几次,但都没过几星期就满身是伤的被送了回来,这样的情况在后续发生了十多次,最后没人敢接了。”
“在他十岁的时候被孤儿院赶了出来,因为那里的院长也受不了他,但却不是因为他这孤僻不合群的性格,事后就失踪了。”
“他……被抛弃了?”安塔开始有些心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san摇了摇头,沉稳着,缓和道:“不清楚,那段时间的经历没多少人知道。”
“我再见到他时,是失踪后的几个月后,三个月吧好像,安天思坦里的一个地下组织被血洗了,但具体哪个,我有些忘记了,只知道他以为这事被追查,审讯员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但他总是闭口不谈,最后在未经准许的情况下,来了一位新的审讯人员。”
“他的手段更粗暴,审问方式也更残忍,板夹十指,脑部电击与敲打,灌辣椒油,棒打全身,拳脚相向这些都只是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