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尴尬着换好衣服,覃姑娘道:“去,把他埋了吧。”说着用手指着巴格的尸体。
“要我去埋?”刘远洲愣了一下,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当然,难道要我这个弱女子做这种事情?”覃姑娘哂道,“一个大男人还怕一个死人?”
“我才不怕。”刘远洲大声道,心里已经认命,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他不再犹豫,走到巴格跟前,心中默念诸天神佛,闭着眼睛把尸体推进了土坑。因没有趁手的工具,他找回斧头,用斧头刨土,约半个时辰后,终于把土坑填平了,甚至稍微隆起来一点,留个坟头。
刘远洲累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水壶就要喝水,忽想到水壶覃姑娘刚喝过,他便不好再当面喝水了,默默放下水壶,忍着口渴,看着覃姑娘,等待下一步指示。
覃姑娘站起来,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埋着巴格的地方,叹道“走吧。”
崎岖的羊肠小道上,刘远洲背着覃姑娘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现在去卧虎坪集市吗?”刘远洲问道,心中忐忑。
“现在就送走我,你不学功夫了?”覃姐嘲道,她叹口气又道:“先寻个安静的地方,我要疗伤。”
“你疗伤要多久?要请个大夫吗?”刘远洲脸有些烧,赶紧又问。
“大概要十天半个月吧。”覃姑娘道。
刘远洲默默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把覃姑娘安顿在哪里合适。片刻后他就有了主意,“对不住了三爷,为了能学到功夫,只能把她暂且安置到你窑里了。”
一阵沉默后,刘远洲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你姓秦?”
“嗯,西早覃。”覃姑娘道。
“那不是念谭吗?”刘远洲小声道。
“呵呵,无知。”覃姑娘嗤笑道。
刘远洲脸又红了,赶紧转移话题,“覃姑娘从哪里来?”他又问。
覃姑娘沉思片刻,淡淡道:“告诉你也无妨,我随我师父去西疆某门派做客,被人暗算下毒,我拼死逃了出来,却又被巴格挟持。”
“巴格你知道,就是被我杀死那人,他贪图我身上一件宝物,我便逛他说,只要给我三次逃跑的机会,他还能抓到我,我就把宝物奉上,而且告诉他宝物使用之法。”
“后面的事情你大概也听到了,我从西疆一路逃到这里,这已经是第三次被他抓住了,我想他已经察觉我在骗他,所以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唉,也要感谢小兄弟你。”
刘远洲听了,不置可否,心里只想着:“你要是真感谢我,就赶紧把功夫传给我呀。”
下了牛背梁,刘远洲背着覃姑娘穿过一片槐树林,在林子深处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山洪冲刷而成的山洞,洞口颇大,有一人来高。看着漆黑幽深的洞口,刘远洲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他摇摇头,说道:“覃姑娘,现在大白天的我也不方便带你回庄子里面,你先在这里委屈一下,待天色晚些再来接你。”
覃姑娘点点头,她现在手脚全无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刘远洲走进山洞,洞内更加宽敞,在洞壁一侧铺着些树叶枯草。刘远洲把覃姑娘放在下,道:“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把水壶留给你。”
覃姑娘不说话,默默坐在枯草上面了。
“覃姑娘你不要害怕,这里很安全的,我以前经常来这里的。”刘远洲又安慰道。
“呵呵,我堂堂武师会害怕?”覃姑娘冷笑起来。
刘远洲耸耸肩,转身走了。
刚出洞口,只听覃姑娘又道:“你要早些过来呀,功夫还没学呢。”
刘远洲笑笑,快步离开了。
覃姑娘望着黑黝黝的山洞,没来由一阵恐惧,生怕里面跑出来个什么东西。
“唉,要是突然跑出来一只狼,我也许是第一给被狼吃掉的武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