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衑看出来了，奥托并没有把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诉德丽莎，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去说破。

“当然，我并没有立即回复奥托就是了。”天衑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德丽莎，

“毕竟圣芙蕾雅并不缺少优秀的师资力量。”

“不过……”

“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天衑看着房间里的三位女孩。

“我是否留在圣芙蕾雅先不说，你们三个还是学生，芽衣的父亲现在已经被逆熵的保守派接走不用担心，琪亚娜你是德丽莎小姐的侄女，留在这里也无可厚非，至于布洛妮娅，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选择返回逆熵。”

“你们还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你们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天衑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询问着她们三人。

“那我们入读圣芙蕾雅的话，老师也会继续教我们吗？” 很明显，如果天衑说是的话，琪亚娜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入读。

“我说过了，我是否在圣芙蕾雅里当老师还是后话，现在是你们的选择，你要自己觉定你们之后的路。”

“好好想想吧，不必急着告诉我。”

这是天衑第一次没有和她们打招呼便离开了办公室。

而留在办公室里的三位少女，也是各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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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入冬，气温也逐渐寒冷起来，这种时间，圣芙蕾雅的学生们也都早早回到了宿舍，而天衑则独自在这略显冷清的校园中散步。

天衑也在思考，他知道，他自己已经彻底的深入了这个故事之中。曾经的他，在加入某个故事之中时，往往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这样他便能在最接近故事的地方体会一场故事。而这次，自己似乎和故事本身有些纠缠过多了。天衑没有想到，他身边的三位少女，似乎是这个世界，或者或者说这场故事的主角。

因此，天衑必须要考虑，接下来自己的行动方针，当然叫他中途放弃一场故事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他所要思考的便是今后要在故事之中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如果继续和三位少女同行，那么自己的一些行为势必会影响故事的走向。当初的那个‘存在’将天衑视为世界的变数，如果继续下去，可能会变成导演和演员都有各自的想法，如果这样发展的话，一场戏的结局好坏就会变得无法确定。

假设琪亚娜他们选择留在圣芙蕾雅，那天衑有一万种方式把自己从故事的中心淡化出去，让自己变成一个能够旁观故事的龙套。而如果三位少女做出的是另外一种决定……

想到这里，天衑也是看着眼前的喷泉，伸出食指在手杖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如果她们真的那样选择的话，我也得做些准备了啊。” 天衑抬起头，仰望着夜空中的无数繁星。无论地上的生灵上演怎样的舞台剧，这些星星总是充当着最忠实的观众，无言注视着地上的一切。

“或许……我可以自己当一回导演也说不定？” 天衑嘴里说着旁人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语。

“就看她们如何选择吧，毕竟这样的选择一旦确定，就再也回不去了啊。”

随后，这道撑着手杖的身影便慢悠悠的朝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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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圣芙蕾雅的某间宿舍里，三道穿着睡衣的倩影躺在床上，相互之间也在商量些什么。

“芽衣～～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留在圣芙蕾雅上学啊。” 而被白发少女问到的芽衣也是面露苦涩。

“我的身份，可能没办法过上正常的校园生活吧。”

“布洛妮娅根据理性的分析，留在圣芙蕾雅学院是最为保险的选择。”

灰发的少女盯着眼前的游戏机，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但是，布洛妮娅的感性却告诉布洛妮娅，要跟着笨蛋天衑，他要是不留在圣芙蕾雅那布洛妮娅也跟着离开。”

琪亚娜和芽衣听着布洛妮娅有些自相矛盾的发言也是各自叹气，其实她们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在长空市相处的那几个月，她们把天衑当做是老师，也是家人，就连她们对天衑的称呼，也是从一开始的老师，不知不觉之间换成了对亲密之人的称呼。

她们都想和天衑待在一起，但又都不敢说出来，她们在犹豫。当芽衣被可可利亚的计划导致律者化时，是天衑在她们的眼前展现出超出理解的能力，把芽衣救了回来，还带着她们安全离开了被崩坏毁灭的长空市，带着她们一路来到了这座圣芙蕾雅学院。本来以为天衑会继续在这里当老师，而她们也可以在这里继续做他的学生的时候，芽衣身为律者的身份暴露，几乎全球的组织都盯上了她。

她们从德丽莎口中得知，是天命对外宣称已经将律者收容并列入了观察目标，才为她们挡住了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如果她们一旦离开圣芙蕾雅，离开天命的地盘，那么很明显，全世界的对抗崩坏的组织都会讲目光再次移到她们身上。她们在犹豫，她们不想再给自己的老师添麻烦，虽然她们并不知道，这些问题对于天衑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烦。

“琪亚娜，布洛妮娅，你们就留在圣芙蕾雅吧。”许久的无言之后，芽衣先打破房间里的沉默。

“那芽衣怎么办，芽衣不留在圣芙蕾雅的话，那些可恶的家伙又会来找芽衣麻烦的。”

琪亚娜立即表示了拒绝，

“布洛妮娅拒绝芽衣姐姐的提议，如果芽衣姐姐选择不留在圣芙蕾雅，那布洛妮娅也不会留在这。” 布洛妮娅也是紧随其后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就是就是，如果芽衣要走的话，那我也跟着芽衣离开，反正我才不要离开芽衣。”

“可是，你们跟着我的话，会……”

芽衣再次陷入了迷茫，如果因为自己的选择让面前的两位挚友陷入危险，芽衣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可是，她们既不想分开，也不想离开对于自己亦师亦友的天衑。

“你们说，天衑是不是怕影响到我们的选择，才说让我们不要在意他，让我们自己决定啊。如果明天我们告诉他，我们决定留下来，那天衑是不是也会留下来啊。”

琪亚娜灵光一闪，将自己脑子里想法说出来，而布洛妮娅则是否定了琪亚娜的想法。

“笨蛋天衑从来没有向我们讲过他家人的事，而根据布洛妮娅之前的调查，笨蛋天衑之前似乎什么样的工作都体验过，就像个到处旅行的背包客一样，如果我们都选择留下，笨蛋天衑说不定会留下一句‘你们保重’然后独自开始下一场旅行。”

“这……” 这下轮到芽衣和琪亚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完这些话的布洛妮娅，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借着透过窗子挥洒下来的月光，可以在这位灰发少女的眼中看到一种被称之为决心的光芒。

“布洛妮娅决定了，就算笨蛋天衑不留在这里，布洛妮娅也要跟着他走，大不了和他一起去旅行。”

“而且布洛妮娅早就学完了大学的所有课程，成绩方面也都是优秀，至于女武神的格斗课程，让笨蛋天衑教布洛妮娅就好了。”

很明显，布洛妮娅已经做出了属于她的决定。而在听见布洛妮娅的决定之后，琪亚娜的心中也是按下了某个选项的确定键。

“本大小姐也决定跟着天衑，我的目标是最强的S级女武神，这方面让天衑教我就好了，学习什么的，本大小姐才不在意呢！”

“正好芽衣也不愿意在这里天天被人监视，大不了我们三个美少女，就陪着天衑去到处旅行好了。”

“可是这样的话，会因为我给老师带来麻烦的……” 在面前的两位少女做出决定之后，芽衣依旧不愿意做出自己的决定。

“布洛妮娅建议先睡觉，明天直接去和笨蛋天衑当面说不就好了嘛。布洛妮娅觉得，说不定笨蛋天衑其实很期待我们和他一起去旅行呢。” 两只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的布洛妮娅，率先返回了自己的卧室，结束了今晚的女子会话题。

随着布洛妮娅的离开，芽衣和琪亚娜也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准备休息。而躺在床上的三位少女想着今天办公室里天衑给她们的选择，她们的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或许，自己接下来的选择，会让自己今后的生活彻底变样也说不定。

于是，三位少女，边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各自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