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想来也只有祁渊才有那个底气将屋子装饰得窃贼看了都走不动道却又不敢劫的样子。
黎阳穿好鞋站起身,刚要走两步门便从外面打开。
祁渊端着一碗药迈步而来,神情间尽显担忧,三两步上前拉着黎阳坐下。
“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语气的担忧不似作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熟感情有多好呢?
黎阳不着痕迹地抽出被拉着的手,起身往前走两步保持距离。
“贱奴已无大碍,多谢殿下出手相救,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再报答殿下恩情,今日贱奴就先回去了。”
本来去找林越就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又耽搁这么会儿谢言找不到他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呢,还是早点回去好。
至于眼前这位,既然和任务无关也没必要多牵扯。
黎阳正准备走,门外却冒出几个人来站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大概是没有那么轻松能离开了。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真当本王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祁渊脸色不太好,显然是生气发火的边缘,但黎阳实在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遂道:“殿下不救贱奴也是可以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压根儿就不想来这里。
黎阳分明就是在拱火,883看不下去了。
【大人,这么说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不来我也晕不了多久。”
黎阳还在和883说话,一没注意整个人就被祁渊拉过去扣在怀里。
“什么叫‘不救也是可以的’?”
腰上的手不断用力,黎阳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
有时候他真想一脚踹了这个祁渊,要不是他是除了太子和皇帝外气运最大的一个他早这么干了。
扣在肩膀上的另外一只手也不断用力,腰间的手也似在威胁般弄得他难受。
终于,黎阳还是改口了。
“贱奴不过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什么,倒是可以解脱,反倒是脏了殿下的王府就不好了。”
一句话,腰间和肩膀上的手顿住了,黎阳松了口气,要是祁渊再不松手他可就不管祁渊气运如何,必定是要他尝点苦头的。
“你不是贱奴。”
“殿下说什么?”
这句话虽然离耳朵近,但实在太小声,加之黎阳没注意,所以根本就没听清,遂再一次问:“殿下适才说什么?”
“没什么,”祁渊再次将黎阳抱紧,“离开花楼,到王府来,到我身边来。”
“殿下说什么?”
后面这句话黎阳听见了,却假装没听见。
离开花楼?
那是不可能的!
花楼是谢言的心血,而他,得守着谢言,自然就要守着花楼,哪儿都不去。
黎阳的话分明是有些拒绝的意味在里面,谁知,祁渊还真就重新说了一遍。
每一个字都说得慢且清楚,让黎阳想装作没听清都不行。
他叹了口气。
“殿下,我这种人就是这样的命,花楼是我的归宿,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胡说!”
祁渊突然激动起来,松开黎阳改为抓着他的胳膊,手不自觉用力:“离开花楼的梅清不是没有,为什么你就不行?”
“还是说这只是你不想留下的借口?”
“你最好说实话,你该知道,本王没那么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