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算是知道你的意思了,这石门上的封印确实已是支撑不了太久,无论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操纵将我召唤来此,应该是希望我能相助将此地封印稳固下来。”天极鸿试探着同头顶处的白光对话,“只是你恐怕是选错了人啊,在下如今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连易筋境的门槛都未跨过的小修士,纵然有心帮忙却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天灵盖处的白光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自先前那块拓印诸多文字的石碑之上,先前那股吸引之力突然间翻上好几倍,天极鸿在这股道力的指引之下,不由自主的伸手向那石碑触碰过去。这一次有着头顶处白光的加持,天极鸿再度抚摸那凹凸不平的石壁之上,竟是在那石碑深处的隐蔽角落,隐约感应到一股尘封许久的奇异力量。
“原来如此!这石碑内原来还有封印有这样一股力量,这才是这样一块普普通通的顽石能横跨千余年岁月而留存至今的原因。想来后世将这块石碑挖掘而出的天君秦毅,当年也同样对这块碑文进行过加持和封印,这才让得之后邪神宗之人对其无可奈何没能将其摧毁。”天极鸿心想。
“这封印在石碑深处的力量极为隐晦,若非是有头顶处白光的帮助,先前我几番研究之下也不曾察觉这碑文中的秘密,看样子它是想要让我将这石碑中尘封的力量释放出来,这样或许对那加固门户之上的封印起到一定帮助!”
而如今看来唯一的办法只剩下一种——将面前的石碑打碎将其中的力量释放。看着面前这块承载了武界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的石碑,天极鸿不禁有些犹豫,这不光是因为自己不忍破坏这铭刻下十二位前辈先烈事迹的唯一证据,同时他也对自己究竟能否成功表示质疑,要知道哪怕是那几近踏临武界巅峰的邪刀皇,集结邪神宗上下数百人都未能将这块石碑破坏,自己又如何能做到?
但事已至此天极鸿也别无他法,自己如今既然已是选择相信那白光的指引,唯有做那力所能及之事。只见其甚提一口气,体内铁壁功法极速运转,经络间灵力顿时如涓流般涌动令其肌肉都不禁膨胀了一圈;其手心处昇龙刀高高提起,这汇聚了自己生平所能达到极限力量的一刀,骤然朝着石碑一角处的缺口轰然落下。
只听“轰隆”一声过去,这一刀过后曾无往而不利的昇龙刀第一次铩羽而归。那足以威胁到入天境修士肉身的宝刀,这一次面对一块平平无奇饱经风霜的石碑却没能起到半点作用,哪怕是从那削去一角的缺口下手,天极鸿都自其上感知到一股难以对抗的天地法则于其中孕育。
这力量在外界对石碑的影响停留在触碰阶段时,完全没有半点流露的迹象,但一旦石碑本身受到攻击时,自石碑深处隐藏的道力便做出强势还击。天极鸿一刀下去,不仅没能在那缺口之上劈开哪怕多一道裂缝,反倒是被其上巨大的反震力直接掀飞开来,足足倒退了十余步之远才定下了脚步。
“果然不出所料,仅靠蛮力是不可能轰开这块经由十二君侯和一位天君共同加持过的石碑的,哪怕其已是历经千百年沧桑。”天极鸿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有些心疼的看向刚刚那火星四溅的宝刀,这兵器不光是如今自己最大的底牌,更是爹娘所传之物,在其心里容不得昇龙刀有半点闪失。
好在宝刀所铸之材质同样堪称逆天,即使无法奈何面前的磐石,但至少还不至于说在一次劈砍下便卷刃。只是天极鸿仔细观察下,也是至今为止第一次在刀口之上发现一块肉眼近乎无法察觉的细微缺口,看样子在刚刚的对碰之中,就连昇龙刀这桩神物都未能幸免。
“这样不行,不能再容许爹所留下的宝刀出现任何闪失了。”天极鸿即刻选择将昇龙刀收起,继而望着石碑喃喃自语道,“若是想要硬碰硬将这石碑截断,连当初的邪神宗都没能做到,以我之力就更加不可能了。或许——得试着考虑从其他方面让这其中尘封的力量自行引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