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回过神:“嗯?嗯,怕了。”
岑南不说话。
“想笑我吗”有秦歪过头,看着岑南,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的原因,她的语气变得轻飘飘的,就像在跟一个老朋友叙旧。
“如果让我妈知道,她估计会带着搓衣板和戒尺,打个飞的过来收拾我。我很怕她,从小什么都听她的,就连当初她和我爸离婚时,我在法庭上说的一切也都是照着她写的稿子念的。”
“其实我多想跟我爸一起走,可是我没有勇气,我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跟我妈说。”有秦说着说着把脸埋进膝盖。
岑南注意到,有秦的鬓角已经湿透,豆大的汗珠还在一滴滴往下滚落。岑南神色沉静,抬起手,想擦擦那些汗珠,却在指尖只差毫厘的时候,顿住,收回了手。
“没什么好笑的,她动手砸了你,你就该那么做。受到伤害就反击,有了委屈就申辩,没必要做个以德报怨的圣母。”
岑南慢悠悠的说:“你记住,如果怨也可以得德,那德凭什么德?”
有秦僵住。
一阵耳鸣袭来,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
有秦努力的咽了咽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了一句颠头到尾的话:“你怎么来了?”
岑南换上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我有个图纸有点问题,警察局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跟教授讨论。”
“哦。”
“走吧,手续应该办的差不多了。”岑南起身向外走去。
“我想……”有秦跟着起身,眼前发黑。
“你可能要先送我去一趟医……”
话还没说完,有秦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声,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