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敛点，信徒看了还以为神罚呢。”玖璃小声道。

莱琳虽是轻哼一声，那辉光却突然变小变慢，只在木质的门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月牙印记。

“出来。”她冷声道。

“密斯泰尔，我知道是你。”玖璃也开口道。

密斯泰尔被她的攻击唬住了，又因玖璃的声音回过神来。他低着头，缓缓从门后走了出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挪到玖璃身边站定。

莱琳看着乖乖站在玖璃身边的密斯泰尔，语气透露出几分不自在：“这家伙……怎么会跟着你？”

“嗯……我捡来的。”

眼前的美人在得道这个答案以后露出了一副“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瞪着玖璃。

玖璃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做解释。她转向密斯泰尔，语气温和地说：“我知道你关心我出门做什么，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吗？”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他解释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对她差点抛下他这件事有了阴影，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我不喜欢这样。”玖璃声音没多少改变，语气却变得严肃不少。

“对不起，我……”他能听出她的不耐，下意识道了歉后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犹豫片刻后又小声嗫嚅道：“下次不会了。”

“先回去吧。”玖璃叹了口气，像往常一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别担心，我不会再随便丢下你了。”毕竟她已经成功验证了他的身份，怎么可能还会将他留在视线外呢。

站在一旁的莱琳脸色十分精彩。

密斯泰尔听出她没有生气了，明明已经比她还要高出不少，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怯懦而讨好地主动蹭了蹭她的手，应道：“那——说话算话啊。”

玖璃在密斯泰尔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收回手，象征性地挥了挥，示意他自己离开。

等确定他已经走了，莱琳才无奈地问道：“你怎么看起来和人类一样了？”

显然，她对密斯泰尔和玖璃的互动再吃惊也比不上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玖璃耸了耸肩。

“若不是你右眼散发出那股让人讨厌的纯正神力，我几乎以为你是假冒的。”莱琳皱着好看的眉头。

“人类看到我们可不能保持理智。”

“……是啊，你现在浑身上下都像个人类，只有右眼还同之前一样。”

玖璃突然想到昨晚问路时那些突然失去神志的人，难道是被她右眼散出的身为神明的气息影响了吗？但是这气息并不强，所以不会对他们造成永久的伤害，也不会影响那些不相信神或者信仰坚定的人。

可真奇怪，那为什么那些人看到密斯泰尔却没事呢？

“那个什么……密斯泰尔？嗯，你应该知道那家伙是谁吧。”

“原本不太确定，刚刚才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