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宫尚角的思绪。
回头看去,只见宫子羽与云为衫向自己走来,金繁跟在二人身后,身上还背了一个行囊。
“你怎么在这里啊?”
还未等宫尚角开口问,宫子羽却抢先一步问出了口。
宫尚角回头看了一眼竹林的方向,没有回答,而后又沉声反问道:“执刃与执刃夫人一大早又为何来到这里?”
宫子羽看了一眼云为衫,两人眼神会意,本来就没打算瞒他,便选择了如实相告。
云为衫:“虽然我不知道从前的风家族究竟与宫门有过怎样的过往,又有过怎样的矛盾……但如今我只是宫门的人,我愿意用我风家人的特殊血脉去救我的……家人……”
宫尚角听后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心中一怔,难道云为衫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进入后山将宫远徵带出。
这一点宫尚角显然没有想到,毕竟凭宫子羽的性子当然不可能放云为衫一人去冒险,此时宫尚角看向云为衫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感激。
突然想起什么的宫尚角,嘴角扬起的笑意却突然凝固了。
考虑过后,宫尚角才缓缓说道:“刚才云以抒也进了后山深处……”
“云以抒不是跑了吗?你抓到她了?还把她送进了后山深处?不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宫子羽很不理解,可云为衫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依据以往来看,云以抒必然是对宫远徵有情的,而宫远徵自然也对她有意。可奈何天意弄人,让两人不得不背道而驰。
如今宫远徵生死难料,除了宫尚角之外,最担心他的恐怕就只有云以抒了吧。
宫尚角将两人达成的交易如实告诉了面前之人,虽然觉得仍有些不妥,但宫子羽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毕竟如今没有比将宫远徵平安带回更重要的事情了。
众人商讨过后,便准备辞行前往后山。
待宫子羽接过金繁身上的行囊背在自己身上后,宫尚角才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你也要去后山?”
“对啊。”
“宫子羽,你是不是疯了?”宫尚角心中的情绪突然汹涌而来。
宫子羽咧了咧嘴,似是抱怨道:“你别叫我全名,怪渗人的……”
“作为执刃你难道不知道你对宫门有多重要吗?”宫尚角提高了声音,厉声质问道。
“可我又不只是执刃,我还是阿云的丈夫,也是宫远徵的哥哥……”宫子羽说到后面突然停顿了下来。
见宫尚角仍然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于是便上前安慰道:“再说了,我不是还有阿云吗?她总不能让我出事吧……”
说着宫子羽便朝着云为衫的方向看去,给她留下一个大大的微笑。
“胡闹……你以为后山深处最可怕的是瘴毒吗?一切皆是未知这才是最可怕的……更何况后山异化之人凶猛异常,倘若你真的出了事,那宫门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