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受的刑他尚且可以接受,而宫远徵的毒酒他是一定招架不了的。
见毒酒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索性闭起双眼,紧咬着下唇。
感受到毒酒已经到他嘴边后,他这才猛地将头偏向一侧,认命似地张口道:“我说……”
听到这话的宫远徵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转身将毒酒放了回去。
他走到宫瑾商面前抱臂而立,眼神阴冷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有人将一封信和毒药放在了我的的房间里……”宫瑾商缓缓地将眼睛睁开,对着宫远徵说道。
“是谁?”宫远徵继续追问。
“不知道……”
见宫瑾商那副理直气壮地样子,宫远徵默认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
“信呢?”
“在我房间的书案上……”
“你最好是别骗我……”宫远徵渐渐逼近,咬牙切齿地对他说着。
宫远徵甩了甩衣角,转身快步离开了地牢。
长老院内,众人议论纷纷。而此时的宫远徵匆匆赶来,将信带了回来。
“据他所述,是有人将这封信连同那包毒药一起放在了他的房间里……”宫远徵一字一句地如实禀报着。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宫远徵随即就把信交到了宫尚角的手上。
宫尚角拿到信后不紧不慢地将它打开,但在看清信中的内容后,他的脸色变了,眼里也满是震惊之色。
一旁的宫子羽见此立即走到宫尚角身边,神情疑惑地接过信。看了一眼后,随即换上了和宫尚角相同的表情。
宫子羽将信递到长老手上,两位长老看后默默对视了一眼。
“是他?!”
这封信的字迹与那日那封信的字迹一般无二,看来写信之人是下定了决心不想让宫门再有安宁之日。
可是他如此明目张胆,不惜付出被发现的代价,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这件事恐怕会没有那么简单,势必尽快找出此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雪长老一脸忧虑地对众人说道。
众人沉默过后,宫尚角上前一步抢先将这个任务揽了下来: “执刃大婚在即恐怕没有其他精力再放在此事上,所以我愿意去调查此人究竟是谁?!
两位长老皆认同了宫尚角的提议:“那尚角此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宫尚角向两位长老行了一礼,郑重到:“一定不负重任……”
一旁的宫远徵突然开口问:“那宫瑾商怎么处置?”
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宫远徵自是不想让这个背叛宫门之人好过,最起码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面露难色,转而将视线移向了宫子羽。
月长老先开口说话:“执刃认为此人该如何处理?”
宫子羽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他犯下如此大错,自是不能原谅。但……”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但他罪不至死……那就将他囚禁于后山祠堂未经传召一辈子不得外出。长老们觉得如何?”
宫子羽一向心软,这次更是没忍心将宫瑾商直接处死,但想着一辈子失去自由也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吧。
长老们思考一番,认同了他的想法:“那就按执刃所说的,将他囚于后山祠堂吧……”
听到长老的话宫远徵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宫尚角拦住了。
宫远徵转头见宫尚角对他摇了摇头,无奈只能退到他的身后。
“那既然如此,我们便先行离开了……”宫尚角朝两位长老和宫子羽行了一礼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身后的宫远徵也只能无奈撇了撇嘴,敷衍地行了一礼,忙追赶宫尚角同他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