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七斤迷茫的眼神,景轻玥继续解释道:“相传上古传下来三卷天书,一卷‘紫微天听’被长安中那个老怪物所得,专为景帝观天;‘黄天甲数’被全真教所得,才有了全真的兴盛,后来落到了宋一卜手中;只有最后一卷,世人不知姓名,只猜测在江一瞻手中。”
说到这,景轻玥微微顿了顿,“你说宋一卜给你算了一卦,收你钱没?”
“收了,怎么了?”
“相传宋一卜术数天下第一,但生**荡,话里三分真七分假,唯一能判断他说的准不准,就得看他收没收你钱,倘若没收钱,便不作数,倘若真的卜了卦,也没人能少得了他的钱,为了一两半两的卦钱,他能追到你天涯海角.....”
景轻玥脸色变得凝重:“既然连宋一卜都这么说,你留在江家在太危险了,小七斤,你必须要和我一起走。”
七斤微微皱眉,他知道景轻玥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好,也知道江府是个困局,甚至他也做好了一切临行的准备,但江绀香始终是个绕不过去的坎,就连七斤自己都不知道,他能不能舍得离开。
“可不容易啊!”
七斤不清不楚地说了一句,窗外天色逐渐明亮,原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就谈了一夜,金鸡报晓,霞明玉映。
景轻玥见七斤频频皱眉的表情,想到了几个月来七斤与江绀香的相处,自然明白了一切,他叹了口气道:“小七斤,看来你真是喜欢上她了!”
七斤微微一怔,摇头苦笑,什么也没说。
“有人来了。”景轻玥轻呼一声,光影一闪而过,已经消失不见了。
......
......
窗柩上的竹篾纸透出个婀娜的身形,随后,当当当的轻轻敲门声适时而起。
“七斤,七斤。”
七斤听得出是江绀香的声音,起了身,走到门前,不知怀着什么情绪,缓缓开了门,门外江绀香依旧提着食盒,面容显得有些憔悴。
“你来了。”七斤不冷不热的和江绀香打了个招呼,侧了下身子,让江绀香进到了屋子里面。
夜里的景轻玥告诉他的一切,让他不知道该以什么语气来面对江绀香。
江绀香笑了笑,眉眼间有些疲惫,便在桌子上摆放食盒,便轻声解释道:“春期将过,近来夏蝉声渐起,北山头杏花开的极好,就想着和你一起去看看,这才一大早就来找你。
七斤不太明白江绀香的意思,或者说不明白江绀香是不是话中有话,他僵在原地,半天才说道:“你得等我一下。”
僵持的时间久了,才发现桌子上的早饭早已经放凉了。
七斤也不挑剔,草草的吃完了饭,出门乘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前面的两匹马迈着大步,缓缓地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