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看的呆了,竟然没能听到尚天文的话,只是痴痴的望着那个身处于明亮祥和的黄色光芒中的老者。
中垚长老和蔼的走近方鸿,挥挥手示意一旁的尚天文退下。
“旭攸战境,不错,不错。”中垚长老打量着方鸿,眯着眼微笑着赞叹道。
方鸿沉浸在那片祥和的光芒中难以自拔,对于中垚长老的赞叹居然也是充耳不闻。
中垚长老见状,拂袖一挥,方鸿眼前的黄色光芒便消失不见了。
“你叫方鸿是吗?”中垚长老笑着问道。
“是,我是叫方鸿。”方鸿缓过神来,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尚天文呢?”
“我是中垚长老,天文是我族中的外络使,就是他带你来这儿的。”中垚长老解释道。
“来吧,坐下慢慢聊。”
会客厅宏伟大气,雕梁画栋,极奢极贵。
方鸿应言坐下,半晌没能缓过劲儿来。
肃宗是迅忉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宗派,宫殿厅堂的规模自然也是宏伟大气不在话下,可是与眼前的这间会客厅相比,便犹如小巫见了大巫。
谁能想到寒酸败落的简陋茅屋之下,居然还有这等巧夺天工、宏伟恢煌的光景。
“方鸿,你可见还记得你的生父生母?”中垚长老端起桌上的翡翠茶壶,轻嘬了一口,没来由的问道。
方鸿闻言一怔,心中大大不快,十分恼怒。
父母亡故此等悲伤痛苦之事焉能忘记?
“记得。”
“左河是你师父?”中垚长老又问道。
“是。”
“你见过血斩?”
“见过。”
“我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回答你的问题?”方鸿惊问道。
尽管中垚长老没头没脑的问题令方鸿非常反感,但不知怎的,他还是对这几个让他讨厌的问题一一做了回答。
中垚长老笑而不语。
半晌,中垚长老笑着对方鸿说道:“你的生父方云和生母袁珊原本是六合门下灵和门的末代弟子,后因门户之争的牵连而丧命,这是六年前的事,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吗?”
怎么会不记得?
那个凄冷的雨夜,那间破败的茅屋,神秘莫测的血斩,抛下他和姐姐而去的母亲……
这一切,方鸿怎么会忘?
方鸿端起桌上碧绿清香的清茶,狠狠的喝了一口。
清茶下肚,方鸿的心情随之平静下来,再次回忆这段痛心的往事时,竟然犹如局外旁观者一般,冷静平淡,完全体会不到痛心的苦楚。
奇了!这是什么茶?
自从遇见尚天赐以来,方鸿遇到的怪事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奇,也不知这中垚长老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