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颈,该死的,下手真狠,现在还疼!
赵九日沉默,顺着屋里走了一圈,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冷炙,若有所思!
木桩赶紧请命,“大哥,要不我带人走一趟五柳村,再把那小子抓回来!”
赵九日摇摇头,道:“不用,现在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到了村里还怎么去抓?我虽然于村里名声不好,但大大咧咧跑上门抓人的事情还未做过?”
木桩激动地扬了扬无袖的胳膊,“那咱们就这么放了他?”
“此事就先算了,待以后再说吧!”赵九日走了出去。
木桩忙应了,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时候,甄茴和二牛已经看到了村外的五棵大柳树,眼看就要进村了。
“咱们从这里就散了吧,你自己从大路走回去。”甄茴道。
“为啥?”二牛大惊,“咱们不是一起走得好好的?”
“一起回去,谁知道会被村里传成什么样?我可不想被侠子打上门来!我一会儿就顺着田埂走回去”,甄茴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田地,“你回了家记得替我洗洗冤屈,莫让我再从王家人嘴里听到怪话,否则,你是知道我的厉害的!”
说完,也没待二牛回话,就穿田插埂,急奔而去。
二牛无法,又一直担心的家里状况,只能叹口气后朝着村里一路小跑而去。
待进了村里,村民们一见到他,马上就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听他这几日的去向,二牛不好多说,全都含混敷衍而过,有那关系亲近的,一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二牛你个混蛋,你这一跑不要紧,累的家里出了多少事!”
二牛闻听此言,心里愈发愧疚,想到仍旧不知所踪的大哥,眼眶便有点发热。
众人簇拥着二牛去了家里。刚一进门口,二牛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俯下身来,泣不成声。“爹娘,二牛不孝,二牛回来了!”
“四葱叔,二牛回来了!”随行的村民们忙跑去屋里报喜。
王四葱夫妇早已双双病倒在床,几天功夫,眼见头上泛起了灰白。
老两口挣扎着从炕上坐起身来,刘翠花沙哑着嗓音,一脸不可置信问道:“栓子你说啥?是谁回来了?”
“是二牛回来了!”这个叫栓子的青年忙回道。
“二牛回来了,二牛,娘的儿啊!你可回来了!”刘翠花喜极而泣,边哭边要挣扎着下炕。
“这个不孝子,怎么还有脸回来?”王四葱高兴之余,心里到底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言语便冷硬了些。“即是回来了,怎么不见人?还要劳我出去三催四请不成?”
栓子忙又跑出去,“二牛,你别在这里跪着了,你爹娘都病了,哪里下得来炕,你快起身进屋吧。”
二牛忙抹了眼泪,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刚要跪下身去,就被刘翠花一把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