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小金枝儿笑得前仰后合,把个胸脯子震的上下直跳。
刘翠花抬了抬眼,“笑啥?跟老母鸡下蛋似的!”
小金枝儿眯了眯眼,心中暗恨,但脸上仍旧摆出笑模样,“四葱婶儿原是这么有趣的人,我也是今儿才知道。”
刘翠花不耐烦和她啰嗦,冷着脸越过小金枝儿就要走。这浪货,当初还想嫁给大牛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妖里妖气的脸,得亏当初没聘回家,不然大牛子有几颗脑袋去戴这左一顶右一顶的绿帽子?
小金枝儿为了等她,在路上翘首盼了许久,哪里肯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去,见她要走,就赶紧言道:“实不相瞒,我是受人之托来问问四葱婶儿,可着不着急给二牛兄弟说亲?”
“咋?你还能保个大媒不成?”刘翠花哼道。
小金枝儿抿嘴一笑,“猜中了!确有女家托我来问。”
刘翠花从鼻子里喷出个“嗤”来,“托你来问?就站在大街上问?”你这个字被刘翠花说的又重又长。
对于刘翠花的鄙视,小金枝儿刻意忽略,她要没张厚脸皮,早就活不下去了。
“那咱们别站在大街上了,婶子快跟我来。”小金枝儿挎上刘翠花的胳膊,就要把她往侠子家领。
刘翠花仿佛被蝎子蛰了一般,急忙收回自己的胳膊,“走路就走路,拉拉扯扯做什么?”谁知道这胳膊才被谁枕过,刘翠花一点也不想碰。
小金枝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也是,天怪热的。婶子跟我来。”
刘翠花便跟着小金枝儿进了侠子家。
侠子日常与娘和嫂嫂一同过活。她爹命短,没了快十年了。她兄长赵旭是个浪荡子,听说在整个管宁县都有点门道。不然也不敢公然在村里卖盐。平日里基本见不到这人,据说生的一脸痞相,脸上还有一条大刀疤,是个能止小孩夜啼的狠角色。
桂枝宁丫二人紧跟着刘翠花离了甄茴家里且恰好同路,因此眼看着刘翠花去了侠子家。
宁丫变了脸色,赶紧指着二人给她娘示意。“娘,快看快看,二牛子她娘去了侠子家。”
桂枝打掉宁丫的手,“说过几次了,莫要拿手指人,怎么就是记不住。”
“娘……”宁丫急得直跺脚。
桂枝瞅了她一眼,“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待回了家再说吧。”
宁丫只好心神不宁地跟着桂枝回了家。刚进家门,宁丫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娘,二牛子不是要定西边那人吗?怎么转身就去了侠子家。侠子,这人娘您知道吧,别看是个姑娘家家,几乎把她欢喜二牛子的事情吵得全村都知道了。”
“即是全村都知道了,我自然也有所耳闻。”桂枝垂了垂眼皮,说道。
“那他们家到底什么意思?”
“照刘翠花的脾性,没准会定下侠子。”
宁丫瞪大眼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