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我只是坚守本心,坚守祖宗的家训罢了。教子孙,存忠守厚。大丈夫怀仁抱义,仕君子,顺时听天,事事让三分,天阔海空。心田存半亩,子仲孙耕。人在平时发些奋,切莫低眉下贱。事当怒气,忍一刻,过后何等安然。不作风波于世上,自无冰炭于胸中。饮洁净之茶,戒昏迷之酒,开方便之门,禁是非之口。安本守分之人,不可欺他;平日困苦之人,不可敖他;反眼无义之人,不可交他;愚顽丑陋之人,不可嫌他;时衰运败之人,不可量他;来说是非之人,不可信他;劝善规过之人,不可忘他;嫖赌逍遥之人,不可学他;酗酒横凶之人,不可惹他;百工技艺之人,不可漫他;奸挑贸易之人,不可沾他。世人傍我、欺我、陷我、险我、良我、骂我、打我,我将何以处之?只有容他、让他、听他、任他、由他、随他,再过几年来看他。为人不敬父母,成什么子?不敬神明,烧什么香?不重圣贤,读什么书?不敬师长,教什么子?子孙不贤,置什么业?为人不尊,称什么大?想破世情,争什么气?看破沉浮,认什么真?有酒有肉,不亲也亲,疾难之时,哪见一人。同胞不睦,是什么兄弟?共枕不合,是什么夫妻?面世备非,是什么朋友?说长道短,是什么能为?口是心非,是什么仁慈?公法因私,是什么正直?广钱不修,是什么财主?不通缓急,是什么亲邻?小气难赚钱,大方不亏本。痴人硬似铁,乖汉软如绵。广交贤士思模范,多蓄人情是本钱。奸巧人赚忠厚人钱,忠厚人置奸巧人业。事怕旁人帮句言,开口欲行好事,加言以鼓励之,见人欲结怨仇,急急扯宽,茫茫以消之。世人依此语,讲道德,说仁义,尽忠孝。有礼貌,对国家要忠,对父母要孝,对兄弟要睦,对夫妻要义,教子孙要严,对邻里要团结。社会无纠纷,国内自太平。”
“受教了,沈书记是想说我有些过激了,应该以德报怨?”
沈书记摇头否认:“你的遭遇不容你去忍?同样我也不想社会毒瘤的存在,一开始我就抛弃了一切,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一查到底,我是想给你一个交待,而是这个社会需要一个交待。”
“噢?您可不是想证明自己的祖训让您做个好官?”
“我不认为我自己是个好官,在这个官官相护百姓难的时代,我只是在夹缝里求生存。我的心不允许自己同流合污,更不允许我把自己的幸福凌驾于别人的苦难之上,我不是圣人,但我背后有我的家族,而你有什么呢?”
“我只有这具勉强活着的皮囊,从小我在福利院长大,失去了亲情,但我得到了特殊的爱。贰水酒家是大厨伯伯的,无论他开与不开,收入或多或少,我不会关心。但有一样,那就是我不容别人侮辱他,先前我说的车祸,没有任何证据,我也不打算去追究。但有时候苍蝇就如鞋里的沙子,磨的你痛入骨髓。老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动他就等于在伤口上撒盐,我忍不下。”
“看得出来你将情感看的很重,他应该对你超越了亲情,或许用父子称呼你们更合适吧?”
吴冰没有想到,对方仅仅从几句话中就分析出了一切,知道对方会在这个污水横流的天空下,凭自己的能力,为一方百姓撑起一把伞。
“看得出你可以不计后果,但你顾虑过你大厨伯伯的安危吗?在乎和你一起连麦的兄弟?在乎过他们背后的亲人么?”
“您不认为斩草不不除根,更何况,如果对方聪明的话,那个人就会被当成弃子。我只是一介种地的草民,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
沈书记叹息了一声:“我不想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不认为你是夜郎自大。怎么和你说呢,一个姓氏可以成就一个大的家族,上半年都是名门大家。但还有一种存在,一种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家族。”
“少林?武当?”吴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两个名字,看对方眉毛动了一下,不太自信的开口道,“难道说金庸笔下的江湖人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