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进入外城之中,迅速的没入到了密集的房屋和人流之中,目标是外城的城墙,只要到了城外,自然是海阔天空。
为了降低目标,云青在七拐八拐之后,迅速的来到了来到了一条大街上,没入到了人群之中,加上云青之前身上撒了药粉,遮掩了身上的气息,对方想在京城如此大的人流中将自己揪出来如大海捞针。
当然,云青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自从云青吸收了老太监的冰寒之力后,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战力处于巅峰,因此并无惧意。
云青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如今外城的十二个城门都已经被封锁,短期内绝对难以进出,所以,如今肯定不能往枪口上撞,否则,自己恐怕绝对没有好下场。
与其如此,云青还不如在城中好好待着再说,毕竟,云青还有一样药物易容之术。
所以,云青在往僻静巷子里一拐,过了一刻钟,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房屋,在其中,云青手脚麻利的花费一盏茶的功夫将自易容成了一名满是病容的中年汉子,走路都颤巍巍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8名禁宫高手在跃入外城后,很快便失去了云青的踪迹,没办法,云青的速度太快,外房屋、人流密集,追踪的难度太大了。
但也不能无功而返,所以,8人经商议,一人回去禀告情况,调遣更多的高手去往外城各门,协助城防军防止凶手逃跑。
大秦京城禁宫之中,一座偏殿之中,老太监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左胸有一个拳头大的洞,咕咕着向外冒着血,但这竟然还没有要了老太监的命。
除了老太监,便只有大秦皇帝、大秦太子、太子太师3人。
大秦国的皇帝低头站在床边,握着老太监的手,眼泪汪汪,真情流露实为难得。
小淳子,你为寡人鞍前马后一辈子,最后竟然被凶人暗算不能善终,着实令寡人不安。现在,你还有什么愿望尽管说来,至于照顾你亲族的事情无需再提,寡人自会降下天恩的。大秦皇帝金口大开。
圣……上……,那……凶……手……凶……。老太监很是艰难的想要说着什么,但最终只说出这几个字就脖子一歪的彻底断气过去。
凶手?看来,这是小淳子最大的执念了。太子,此事交予你去处理吧,活的,凌迟。大秦皇帝一番感慨之后吩咐道。
谨遵父皇之命,儿臣定当不负父皇期望。太子恭敬的表态。
而后,大秦皇帝摆驾离开,现场只留下了太子和太师。
此时,太子的神色明显松弛了下来,看向床上的老太监,有些晦气的说道:这个死阴阳人终于死了。
太师嘿嘿一笑的说道:不错,此人乃是圣上的一把最为忠心的利刃,现在被人活生生打死了,这对殿下自然是好事,否则,任何一名皇子和大臣见到这阴阳人恐怕都心里不舒服。
是啊!我早就想他死了,数次在父皇面前说我坏话,将来必将灭其九族。太子恶狠狠的说道。
殿下,这是后事了,为今之计,需要尽快擒拿住这名凶手,否则身上那关不好过呀。太师说道。
这有何难?此人虽然能灭得了这老阴阳人,但毕竟只有一人,现在虽然遁入外城,但绝对逃不出去,本太子令谕一发,全城搜捕,此人还能淘到哪里去!此前虽然在内城被此人逃脱,但那是没有动用全力的缘故而已。太子信心满满。
殿下呀,此事没那么简单!太师摇了摇头。
哦,太师,有何教本太子的?太子微微一愣的问到。
那凶人从皇家猎场跑出来时,恰好附近有一位御医,此人与我略有交情,适才进来之前告诉我一个消息,那名凶手极可能是通过药物来进行了易容,所以,此人再次易容该换容貌后想要抓住他就难了。太师微微一叹的说道。
太子面色一惊的说道:太师,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勿急,此等药物易容,难免留下药物的味道,同时这种易容之法比不得人皮面具,用手使劲一扯或使劲抚摸的话,就会原形毕露了。太师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此法甚妙!待本太子传令下去,多亏太师,否则父皇交代的这趟差事恐怕要办砸了。太子大喜。
这是老臣该做的,殿下好,老臣才能好。太师躬身施礼的说道。
太子扶起太师,亲切的说道:太师放心,本太子未来登基后,你将是最大的从龙之臣太师的家族扔将继续安享富贵。
太师面现喜色,又是连连谢恩。但眼中深处,却是充满了嘲讽。
不久,太子手谕传下:京城外城所有守军、官差、衙役通通追杀一名面黄肌瘦的青年,并表示此人善于药物易容和伪装,需近距离抚摸或观察方可,凡发现此人者,赏银万两,官升一级。
这个手谕很奇怪,但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重赏,所以,几所有的在京军士、衙役、官差等都疯了一般的到处搜寻云青。
开始时,一切秩序井然,但连续搜捕了2天,抓捕了上千可疑人物都被确认不是那个凶手后,这些人的情绪就低落下来了,知道太子的赏赐并不是那么好拿的,于是慢慢的就开始乱来了。
有借故公然在街上骚扰良家女子的,又突然闯入百姓家中非礼女主人的,有借机抢劫钱财的,乱象纷呈。
于是京兆府门前的鸣冤鼓是频频被敲响,数落这些军士官差衙役的一件件罪状。
京兆府是骑虎难下,敢管吗?当然不敢…
不管行吗?好像也不行,因为京兆府门口汇聚的人是越来越多一旦激起民变的话,这个罪就大了。
所以,京兆府一边派人安抚,一面由京兆尹亲自进宫面圣,秉明详情。
大秦皇帝只是低低喃喃自语了一句,京兆尹听的不是很真切,似乎说的是“这就是朕的太子”,而后挥了挥手让京兆尹退下。
京兆尹一肚子疑惑,却只得推到门外。这是什么意思?一想到外面随时可能爆发的民变,他是如坐针毡,却又不敢出手!只得仰天长叹一声。
突然,一声低沉的咳嗽声传来,京兆尹回头一看,宰相大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其身后。
宰相大人温和的说道:此事,你不用顾虑太多,当如何断就如何断,切勿引发民变。太子那边,想必到时就明白了。
是,属下遵命。京兆尹谢过宰相,转身就小跑着离开了。
宰相大人点点头说道:是棵不错的苗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云青易容成一个病秧子出现在大街上不久,云青就发现了附近有大队人马在搜查,远远看到这些人搜查的方式很别致,直接把人的脸提溜到面前观察一番,同时再用力捏上一捏。
见此,云青脸色一变,摸了摸自己易容后的脸,神情严肃起来。
看来不能出来溜达了,只能找个地方潜伏起来。
于是云青就往外城最破的南城而去,最终找到个阴气森森的亦庄,此亦庄无人,倒是可以藏上个一两日。
于是,云青白天潜伏在这里,晚上出去查探情况,顺便解决下吃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