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副总会长写兰亭集。
谈教授也写兰亭集。
可那两人,是业界大咖,写第一行书无所谓。
然现在就连周易,这个业余中的业余,也要写兰亭集。
什么时候,王羲之的真迹,是如此不值钱了?
然后所有人都惊呆的发现,周易在“兰亭集”三个字后面,又写下了一个“序”字。
有位年轻的书法爱好者,出于好奇,就站在了周易的身后,那个角度,看周易的字,最是清晰无比。
然而等周易将兰亭集序四个字,刚一写完后,此人就立即愣住了,怔怔站在一边,好半天没说话。
站在此人旁边的一些人,因为角度的问题,不大看得起状况,见此人神色有异,忍不住狐疑起来。
“怎么了?”
“写的很差?”
“嗯?”
其他人也纷纷看过来。
那青年爱好者哭死,差你妹的差啊。
短短几个字,不说跟其他人,仅仅是此人自己在心中,也是高下立判,自己差得太多了,简直就不是一个层级。
周易的书法,跟汪副总会长、与谈教授的书法比起来,也是明显高明了太多。
周易的字,就如同有了灵性与生命,谈教授她们的字,乍一看好看,但跟周易这字比起来,简直太死板了,根本没有可比性嘛。
可笑刚才大多人,还一度以为,谈教授的书法,跟王羲之的真迹,相差也不远了呢。
然在周易落笔的瞬间,就知道刚刚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的那个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了。
不要说普通的书法爱好者,甚至是普通的书法家了,就连像谈教授她们,这些书法界最顶级的大师,跟周易也根本不用比,更是没法比。
此刻,只要是能看到周易书法的人,即便是不怎么懂书法的,也能看出周易那字里行间的霸气,这种水平,是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永远达不到的,高不可攀的境界。
这位年轻的书法爱好者,瞅瞅提问的那些人,砸了咂嘴,喉咙干瘪瘪的,“周教授这书法,天下第一行书……”
刚才还都挺随意的,气氛也很热烈的众人,蓦然一片死寂。
周易的书法,是天下第一行书?
我勒个靠,信了你的邪啊。
众人惊愕或好奇的视线,纷纷朝周易的笔尖投去,跟周易熟悉的,崔教授他们,就更是围了过去。
只见周易下笔如有神。
每个字都潇潇洒洒,却又好像带着一份壮阔与惊艳。
兰亭集序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
看到这里,有人已经被周易笔尖中的画面震撼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周易这幅作品所描绘的,似乎比其它作品更加真实,不会是王羲之真迹真正的内容吧。
……
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这是何等雄壮的一幅场景啊。
众人面面相觑,被周易的书法作品震撼的同时,也急忙再看下去,只见纸张上的,周易特有的行书字体越写越多。
……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
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字成落笔。
崔教授愣了。
胡讲师倒吸气。
龚老错愕到难以置信。
汪副总会长,眼神复杂到了极致。
这份气度,已经让在场所有的,只要是能看到周易字的人,都说不出来话了。
有个书法界的人不服气,轻轻嘀咕,“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还不知内容真假呢,这也太大言不惭了吧?”
又有人哼了声,“还…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先别感慨,你先跟谈教授的书法,比一比……”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同伴一巴掌拍回去了。
这一下,将那人吓了一大跳。
什么意思啊,我难道说错了?
你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么?
行书是所有书法中,仅次于楷书,最好认的一种,这人是倒着看的,纯粹是管中窥豹,压根没看清全貌。
虽然也知道,周易的字应该不错,但也没有完全的概念,以为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有谈教授的字好。
然旁观者清,此人旁边的同伴,早就察觉到,那些正面看到周易字的人,神色极其古怪了,当然要阻止同伴了。
“你没看到,就连谈教授自己的面色,都变色了么?”那人悄悄耳语,“只怕周易的书法,比谈教授的书法,还要厉害一些呢。”
“啊……”
那人霎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