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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记吃点花生瓜子,水烧上了,一会就能喝。”王寡妇从里屋端着一个果盘,上边放满了花生瓜子,还有大白兔奶糖。
刘少光拿起了一个大白兔奶糖,剥开糖衣放在嘴里,那种年代的苦涩瞬间被甜冲散了,回味无穷。
“妮妮,你拿着糖去里屋玩会吧,妈妈跟叔叔在这说会话。”小丫头很听妈妈的话,拿颗糖就去里屋了,不过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刘少光,眼神里似乎是在抱怨刘少光吃了一颗本来她要吃的糖。
“家里装修的不错,在咱们村也算是数得着了。”刘少光摸了摸背靠的真皮沙发,笑着说道。
这话一说王寡妇潜意识的看向在墙上悬挂着的婚纱照,似乎悲从中来,说话都有些哽咽,颇有一种“未亡人”的感觉。
看着面前双眼噙泪的王寡妇,刘少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虽然二世加起来算是活了将近知天命的岁数,不过依旧是个老光棍,只能从茶几上拿起纸巾递给了她。
“一切都要向前看嘛,正好我来这是想了解一下你哥嫂的事。”看着面前梨花雨凉的王寡妇,身着睡衣,坐在板凳上双手环膝,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纵然是刘少光也有些口干舌燥,只得转移话题。
果然,仇恨和欲望才是女人的源动力,一听到自己的哥哥嫂子,王寡妇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的气质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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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玻璃杯里冒着腾腾热气的开水,因为温差没一会儿就给双层玻璃上,盖了一层白雾,透着一股朦胧的感觉。
“我父母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没了,下海捞鱼,结果都没上来,我哥比我大七岁,当时我这个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了两年,不过他们后来也相继去世,我便跟着哥哥嫂子一块生活,每天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没日没夜的干活。”王寡妇一边说着,刘少光的脑海里似乎也有了一幅画面。
“......”
“这样说的话,当时在你爷爷奶奶去世之前已经说明白土地的归属权了对吧。”王寡妇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赶早不赶晚,你收拾收拾,等会去金山县一趟。”
“嗯,啊?王寡妇有些吃惊,本来她以为这个事要讨论讨论商议商议才能定下来的,没想到早上一说完,这还没到中午呢就定下来了,这跟她平时看的电视里的新闻上的那些个领导们的做事风格不一样啊。”
“早点办完也好,现在妮妮快三岁了吧,再过个一两年正好能在村里办的幼儿园上学,你也就空闲下来了。”刘少光就要起身,随后停住又说道,把孩子先送到她奶奶家里吧,天太冷,带着孩子万一受风着凉了呢。”
听到刘少光说孩子的奶奶,王寡妇表情明显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你收拾好了,去村委会找我。”说完话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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