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得歇斯底里,仿佛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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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战场,战斗似乎已经分出了胜负。
阿飞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全身的血似乎都要流尽了。
卡库不屑地撇撇嘴,转身就要离开房间。就在他要走出房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动静。他回过头,看见阿飞重新站了起来,一只手松松垮垮地提着剑,手臂上流出的血染红了整个剑身。
“你就那么想死在这里吗?”他走回阿飞的身边,颇为不耐烦地说道。
阿飞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歪歪斜斜地刺出一剑。
这一剑,洞穿了卡库的肩膀。
卡库木然地看着透肩而过的剑刃,满眼的不可置信。
暴风雨式的刺击接踵而至,上一秒还坚不可摧的“铁块”,如今与破布无异。
扑通,房间里又只剩一个人站着,只是这一次身份逆转了。
阿飞勉强维持着站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当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回忆纷至沓来,那个白发白须的老头的呵斥仿佛还萦绕在耳际。
【“为什么你学不会斩铁,因为你太执着于斩。”
“倾听万物的呼吸,剑术的境界永远比速度力量更重要。”
“你没有把剑道作为追求,只是当成了工具,当然学不会我的剑术。”
“看完这一剑,你就走吧。”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你的剑术就不过如此了,那你可以把这把剑拔出来。”】
“师父...”阿飞仰起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某种情绪如同山洪暴发一般难以抑制。
杰洛特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片刻之后,他走进房间,对阿飞点了点头。阿飞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道:“大哥,你让我遇到落单的人就放手一搏,我打赢了。”
杰洛特温和地笑了笑,“我知道。”
他搀住阿飞,两兄弟朝大门走去。
傍晚时分,弗兰奇在船头焦急地等待着。这时一艘小船出现在他望远镜的视野里,不多时,杰洛特背着阿飞,一手挟着被五花大绑的斯潘达姆跳上甲板。
“你要的人在这儿。”杰洛特丢下斯潘达姆,对弗兰奇说道。
当他安顿好阿飞,重新回到甲板上时,弗兰奇和斯潘达姆都不见了。杰洛特摇了摇头,转身走下船舱。船尾处,一个充满了科技感的机械装置赫然在目。杰洛特一只手伸进机器裸露出来的一个洞口,黑色的雾气在手心开始不断汇聚。当高度压缩的黑色雾气开始影响到边上的灯光时,杰洛特迅速抽出手腕,只见黑色的能量从船尾巨大的发射器孔喷薄而出,整艘船瞬间从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