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阿朱一时也挑不出她什么错,但又觉得她没那么好心。
“好了,不说这些了。”月荣道:“刚才你们谈话我听到了两句,我知道你想早日回承乾殿,但恕我直言,只要有王妃在,你恐怕就回不去。”
“关她何事?”回承乾殿只要大王点头即可,她还能左右大王。
月荣看了看云娘,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她俩的交情到底到哪一步了。
“那阿朱,我先回去了。”云娘很知趣。
“不必。”阿朱拉住她的手,在此困境中她已认清了谁才是真正可结交之人,这些时日的相处两人早已亲密无间。
“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吧。”
“你且想想,上次那事,最后只有谁毫发无伤全身而退?”月荣拿出帕子在一张矮榻上拂了两下,将就着坐了下来。
阿朱想,几个当事人,自己调到了浆洗房,阿六被赶出府,其余两人直接杖毙,只有王妃毫发无损。
月荣抬头四下里望了望,真是四面漏风,她忍受着屋子里肮脏的气味继续道:“人家现在仍然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你却沦落到这阴暗的角落浆洗衣服,你想回承乾殿,大王顾及往日情份多半会开恩,但这王妃能放过你吗,你们上次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撕破了脸的。她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还能让你风风光光再回承乾殿?”
云娘显然受到了惊吓,一脸担忧:“阿朱,照这么看的话,你真的要当心,要早做打算才是。往日见王妃沉默寡言的,没想到竟是个厉害角色。”
阿朱一想到那日自己说王妃的那些话,便不寒而栗,换位而处,如果自己是王妃,还能放过她吗,答案显而易见:不能。
“谁说不是,我们可不要被她那副假面孔给骗了,”月荣瞄了一眼阿朱:“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如果有她在,你就不可能过上好日子;如果你想有好日子过,除非她离开秦王府或是在这府中永远翻不了身。”
“但我哪里有这个本事。”阿朱无望的望着她们。
“这个嘛,你再好好想想,也不急在一时。”向来月荣只会煽风点火,但决计不会引火上身,只要把仇恨的种子埋进阿朱的心里,不怕她不寻找翻身的机会。
不管她们谁输谁赢,对自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是时候抽身了:“出来半日我也乏了,先回去歇歇,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