苾月听出了弦外之音心中大喜,马上摆好姿势,只听寂丘道:“身体重心后移,左膝微屈,不要挺胸,不要挺胸,对了,右手上提停于右额前,左手按至左胯,再下去一寸,对,就是这个位置。”
一会儿,寂丘问道:“你平常使什么武器。”
“软鞭。”
“鞭?”寂丘冷笑道:“鞭子玩玩倒是可以,但要杀人、保命,就非得刀、剑等利刃了,鞭子是救不了你的命的。”
“那……”苾月沮丧的停下来,这舞鞭她是下了大功夫从小学到大的,现在他三言两语就给否了。
“你练剑吧,总算还有些根基。”寂丘建议道。
于是,苾月改学剑,所谓的剑,暂时就是一根树枝,寂丘指点了她使剑的基本方式和要领,她便日日苦练起来,闲暇之余便琢磨怎么做好吃的讨好寂丘。
这样过了几月,在他的调教下,苾月的武功与做厨艺突飞猛进,而他的伤也渐渐好转。
从春至冬,眼看着年关将至,苾月想回长安,又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在此,便陪他一起过了个年,年过完了,苾月不得不走了。她心想这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心中很是不舍。
这天,寂丘道:“好了,你不要再磨蹭了,明日便出发吧,为了我的伤,你也耽搁不少日子了。”
“那,前辈,你有何打算?”
“我嘛,散淡惯了,天下之大,随遇而安吧。”他叹了口气,“唉,虽说我是个道士吧,但一不想寻仙问道,二不打算把本教发扬光大。另外,我这个脾气吧,那些打家劫舍、坑蒙拐骗的事我不屑做,但要做那些舍己为人、救人于水火的善事又不是我的作风。”
他扭头瞅了一眼苾月:“当然,偶尔为之,也看我心情。所以,要实在无聊,就再寻个牢房呆上一阵也行。”
苾月瞪大了眼睛:“那……那上次难不成您是自己混进去的。”
寂丘点头道:“正是,白吃白喝,有什么不好,省得我自己弄。时不时的听点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的破事,也不寂寞。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进牢房,还蛮有趣的。”
想想也是,那伙人怎么抓得住他呢,苾月气呼呼地道:“牢房有什么好进的,你还坐上瘾了,你既没地方去,不如跟我一起回京城吧,我们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
寂丘搔头想了想,道:“如此也好,你一个女孩子家路上我也不放心,待你在京城安置好了,我再作打算不迟。”
晚上,趁苾月睡去,寂丘便收拾洗漱一番,第二日一早,苾月便看到眼前这人约摸四十多岁,一身干净的黑色道袍,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胡子也整理得干干净净,面容清爽,精神焕发。她一呆,没想到他竟这般年轻,难怪不肯收自己作女儿。
寂丘道:“走吧。“
苾月回过神来,两人身无分文,雇不起车马,又怕青龙寨拦截,不敢走大道,尽拣乡间小道曲曲折折四处打听,走了一个多月才回到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