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王妃西郊骑马,午时入兰园。”
……
世民越看越气,这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何凡进来,恭谨问道:“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兰园查了这么久,到底查出什么没有。”
何凡面有难色,硬着头皮回道:“是有些情况,刚......刚才……”
“说!”
“是。早先查访得知兰园属于汉阳郡王的私产,但他及其家人从来也没有去过,后来查到他应该在两年前就已将兰园私赠于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世民既惊且怒,冷脸问道:“到底是‘应该’还是‘确定’。”
何凡横下心,咬牙道:“确定。”
他深知这种宫闱秘事除当事人外,别人知道得越少越好,但职责所在,他避无可避。
“你是说与王妃在兰园私会的人是太子?”秦王阴沉的脸没法看。
“不不。”何凡连忙摇头道:“当时阿良在正门与人牵扯,阿飞以轻功上墙,但时间有限,他只见到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的背影,并不确定是谁,虽然又查探过几次,但只有那次看到园中出现了男子。”
“就是说,那处私人别院,王妃可以畅通无阻,阿良与阿飞都进不去?”
“是。”何凡低头应和道,头上已冒出了汗珠。
“那你觉得能进入太子殿下别院的男子,当今世上有几人?”
“臣......臣不知。”何凡的头更低了,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心中嘀咕,虽说没有几个,那不是还有几个嘛?万一不是他呢?
秦王挥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那个男子到底是不是太子,如果是,那这两个人,就有意思了!当日圣上赐婚,大哥明明力拒的呀,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逼娶她。
当时他带着阿雁回京,父母俱不认这个孙子,也不许他进宫。这时大哥已经拒婚,父母便以阿雁若要认祖归宗,就必须娶长孙之女为妻相要挟,紧接着母亲突然病重,来势汹汹,他虽不愿却只能妥协。
他后来听闻长孙苾月嫁给他心有不甘,还传出了出嫁前去追太子的丑闻,难道她婚后趁自己不在又勾引了大哥?前几日她去了趟东宫就忽然生起病来,难道是郑氏发现了端倪令她难堪?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秦王恨恨的想着,本来前两日对她涌现出的一分怜悯和好感倏地消失了,倒添了三分恨意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