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的光有些晒,出了一身的汗,又热又黏,身子还特沉,辛摇月悠悠转醒,被光刺的眼儿微微眯。
“塔么呃,号腾……”(他妈的,好痛。)
喉咙处如同火烧一般,除了痛还是痛。昨夜神出鬼没的贼头鼠目早没了踪影,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自己除了喉咙的疼痛以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大概。那贼子怎么没杀了自己,难道是师傅给的那保命玉牌起了作用?
不过她当时根本来不及捏碎玉牌,所以不可能是师傅救了自己。莫非那魔头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才松手离去?
总之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捡了一条命不是么。
辛摇月轻轻一飞跃了下来,看来自己的恐高症应该是治好了。
刚从窗口入了房,门口就传开叩叩的敲门声。
“睡?”(谁)
“公子,你醒了没有?今日不用出诊么,门外已经来了不少病人!”
“噔噔。”(等一下)
辛摇月速度换好衣服,整理仪容还不忘戴上帷幄,才拉开房门。
“鹅桶,袖子一田,你兽药,砍价明儿赖,绑我吃。”(我喉咙痛,今天休息一天,你开门收药,看诊的让他们明儿再来。帮我端点吃的上来)
哑巴呆呆的望了她半天,费的很久的劲,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他尽力了,没听懂。
辛摇月翻了个白眼,返回房中写了一纸书,让他拿了去给羌活,自己则去厨房熬了点粥水,又重新泡了个热水澡。
痛痛快快的上床睡觉,直到下午四五点的时间才睁开眼。
“吃了师傅配的药总算好了点,那该死的魔头贼子,下次再来,她一定要躲的远远。不过师傅怎么还给她配这种药。”
辛摇月下了楼,谷瓜和芦根几个人正招呼来人将东西搬进后院,都是些草药之类的。
“萧锅灰!”
“公子,你叫我?是不是要发工钱了?”
啪!
“就知道工钱,有点出息。药堂今天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有!”
辛摇月大惊,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
“什么人?”
“有个自称袁立的公子找你,我说你不舒服,让他改天再来。”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
“他不就是那个奇怪的人么?”
“那奇怪的事呢?”
“这样莫名其妙跑来找你的人不就是奇怪的事儿。”
辛摇月要疯了,原来是虚惊一场。这该死的哑巴,差点害的老娘心脏病都犯了。
“啊啊啊啊,你个死小子,这个月别想要工钱。我当初就不该给你扎什么针,我就该直接一掌打死你。”
“公子饶命呀,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哑巴见他真是要发作,一边抬手挡了,一边匆忙后退。与抱着草药的芦根撞了个结实,通通摔倒在地,早餐撒了一地,狼藉不堪。逗得辛摇月哈哈大笑着出了门。
刚出了药铺拐角又撞了堵人墙,疼的她头皮发麻,嘴上大骂: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屹在这里当自己是门神呢。”
“你没事吧,真是抱歉辛贤弟,是我,袁立。”
袁立满脸愧疚,他也不过是站的久了,腿脚发麻,没来的及躲避,这才出现了方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