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刻缠斗在一起。
于此同时大树上茂叶丛里捅出一棒,势大力猛,自上而下砸向何梵。
何梵先被白可儿遭遇偷袭一惊,又突然被树上的伏击再惊。
惊而不乱。
可配剑在车上,如何应对?
——出掌!
他出掌击树。
“太乙逍遥掌”
这种掌法名字听上别人误以为是轻灵飘逸的掌法,其实走的是刚猛路子。讲究以力传力,后发先至。
掌拍在树干上,“蓬”的一下,整棵大树一震。
震了再颤。
树上的人也为之摇晃,手里的棒子也缺了准头,贴着何梵身子过去。
何梵快速抓棍,用力一扯,想把树上的人拽下来,对手也扯紧豪不让步,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何梵,白可儿同时被缠住时,又有一人从崖壁的裂缝处蹿出。
他的目标是马车。
也是无情。
这个人是“服派”掌门马高言。
他从天而降。
俯杀向车顶。
只见他双手紧握一把一丈多长的钢叉直插车顶,想要一击贯穿车与,把里面的人叉个窟窿。
上面有杀招,下面也有杀机。
马车底部,地面凸裂开,原来土里暗藏着另一名杀手。
他是“卧派”掌门孙行土,精通遁土术,善于伪装。
一直藏于地里的他等无情马车停稳,游弋到车底然后发动攻击。
孙行土破土而出,双手一对“碎石开土爪”往上猛戳车与的底板。
无情在车里。
孙行土就不该在车底。
至少这辆车他不该在车底。
因为这是“鹊巢”。
是无情和班巧巧一起开发的杰作。
它是一座堡垒,是无情的地盘。
无情的地盘他做主。
只见“鹊巢”四个车轮的车辋(车轮的边框)全部翻起一道道锯齿,然后车轮同时自转起来。
这些车辋上的锯齿是为了防止马车失控时用来刹车的,但同时也可以作为防守地面偷袭的武器。
孙行土这下可惨了,四个车轮像带齿轮的风火轮一样绞了过来。
他急忙用双爪去挡,可爪只有两只,轮子有四个。瞬间脸上,前胸后背被拉开深深的口子,他强提一口气又缩回土里。
上面的马高言也没讨得便宜。
还吃了大亏。
或吃了巨亏。
车顶中间部位张开一个四方的小口,里面弹出一张铁网,迅速扩大,像朵巨大荷叶一样往上张开。
这本来也是为了防止上方有大量弓箭,暗器射下来的时候用来抵御的,一共可以装三张网。
网口很细,极密。
密不透风。
马高言正高兴认为一击得手,怎么想到出来这么一个黑乎乎,密麻麻的东西。
人在空中,也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铁网包住。
猎物一入网,网口立刻收紧。
马高言像只粽子一样被裹得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
他疯狂的挣扎,用力想要扯开铁网。
这时从车与里车帘被掀开一角,伸出来一只手。
一只很细很白的手。
修长漂亮的手。
而且很干净。
手腕干净,手背干净,手指更干净。
简直比女人的手都要好看。
然后这只手中指一捺。
射出了一根针。
射完之后马上把手缩了回来。
生怕被沾染一点灰尘似的。
网中的马高言中针。
一旁和白可儿缠斗的人大喊:是顺逆神针。
马高言只觉得左边大腿微微刺痛,然后有根冰凉的针顺着血脉穿到小腹,他急忙运气想阻一阻,针又拐弯游到了右肋,马高言急点胸口穴位。顺逆神针又折中从颈部钻了上去,直接进入大脑。
马高言瞬间就断了气,中了顺逆神针的人除非内力强劲可以逼出来外,基本中了就必死无疑。
可顺逆神针也很宝贵,无情也是很少会用。
这时孙行土从马车前面的地里钻出来,空翻跳上车辕(就是车厢连接马架的杆子)。
车底不行,就从正面进攻。
孙行土双爪一伸就要破帘而入,连着车辕的车衡(固定马匹的横杆)两段骤然甩出两把钩子,死死扣住他的脚踝。
钩子深深嵌入孙行土的肉里,钉进了骨头里。
孙行土剧痛难忍,大声惨叫。
车帘又再次被掀开,里面还是伸出那只干净秀气的手。
只见手腕下的衣袖里,射出三支袖箭直飞敌人面门。
孙行土忙乱中双爪一挡护住脸部,两支被挡开,第三支袖箭在飞行时突然下坠。
孙行土双腿被扣死,避无可避,胸口被击中,顿时溅出血柱。
无情的手又从容的伸了回去。鲜血喷在车帘上,染红一片。
车衡上的钩子也“咯噔”一松,孙行土仰面倒了下去。
白可儿刀势一收已回到马车旁,何梵见状也松手一放,转身飞回去。
那树上的伏击者因为何梵突然放手,重心一下子没了,往后踉跄从树上跌落下来,幸好他棒子往地上一撑,借力飞到那名使刀的同伴身边。
使棒的是“跌派”掌门“飞龙快棒”马善欺。
用刀的是“天盟”盟主张初放。
张初放狠狠的说道:你是无情。
此刻天空“咕隆隆”闷雷响起,乌云变得越发黑,更加密。
风嗖嗖的肆虐着,吹得车帘不停摆动。
而那只秀美的手掀起了车帘,露出了一张相貌英俊秀气,还有些孤傲的脸。眼神也很寒,透出凌人的压迫感。
“我就是无情”
天空又是一声低沉的雷鸣,还带着一缕闪电。
电光照在无情的脸上,显得他更寒,更冷。
张初放心里也有些不寒而栗。不过还是壮着胆子说:无情,这事你最好别管,相爷侯爷你都惹不起!
无情冷笑道:这里我说了算。
仟千仦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