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可是呗!家家当爹当妈的还不都是这样想。还别说是现在了,就连咱小的那时候,家家都是一大群一大群的,爹妈也都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恐怕有哪个孩子饿着冻着的。”于秀丽说。
“可不都这样咋的,现在的计划生育也不让多生了,往后家家的对孩子就更得心重!”周田馨说。
“真是说起这个来了,大姐你说这好还是不好?”于秀丽说。
“咱知道啥,反正看墙上的标语都写的忒好!”周田馨说。
“咋写的,写的啥?“于秀丽说。
”你还没看见?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周田馨说。
于秀丽听了说:“啊!这我也看见过。但咱这是偷着说,让生一个那就太少了。我都觉得我就她们姐俩都忒少!”于秀丽说。
“多少的还是得听政府的,这就像咱家过日子一样,孩子有几个不听爹妈的!”周田馨说。
“大姐,在这点我可跟你想的不一样!”于秀丽说。
“有啥不一样的,胳膊到啥时候也拧不过大腿!”周田馨说。
“是,这倒是,那让我说还是多生一个俩的好!”于秀丽说。
“那生多了也是累得慌,又娶媳妇又得盖房的,你说不是?”周田馨说。
“这点是,但孩子们有能耐就啥也不怕。”于秀丽说。
“是啊,这可是。”周田馨说着,又不由的往两边看了看,并且又往院里看了看。
于秀丽也在看着,而且也往院里看了一眼。
两个见了都不由笑了。
“真是他俩的事别人知道吗?”周田馨说。
”傻大姐呀,可能就咱知不道,人家恐怕早都知道了!”于秀丽说。
“这还得感谢你两口子,也不嫌大姐这条件!”周田馨说。
“大姐看你这说哪去了?只要两个孩子好那就比啥都好!再说了,哪家穷也不总穷,慢慢就好了呗!”于秀丽说。
“可话是这么说,人家有多少不是这么想啊!”周田馨说。
“不这样想那就是看不开,让我说咱人还是别那样!不管啥事,谁能一竿子支到头儿!”于秀丽说。
“是,这点是!远的不说就说我们这一家人…”周田馨说。
“可是呗!那时候谁家能有你们好?但过去的不管是啥咱也别想了,想也没用!慢慢就好了。真是前两天我听彩凤说,正雄回来这日子不多就挣了一千块钱。是真的吗?”于秀丽说。
“是真的!”周田馨说。
“你看这不得了,正雄还真是忒有能耐!这人啊,不定哪会就好起来!大姐,这可真不用发愁,往后类不了!”于秀丽说。
“是,人家你大姐夫也总这样说!”周田馨说。
就这样姐俩说着话,一会就又往两边看看,约摸出来有一会儿了。就又说:“咋还没回来呢?”
周田馨一边想着,刚这样说完,忽然就听于秀丽说:“大姐!你看,正雄回来了!”
“啊,是,可他咋又一个人回来的呢?”周田馨猛然就又想起了地震那年,也是他一个人回来时的情景,不由的心就又咚咚跳了起来。
“你爸呢?你咋自己回来了?”周田馨看到快步走过来的沈正雄赶紧问道。
经过了地震那件事,周田馨有时遇上点事心里就觉得不着底甚至发惊,她这样一边说着,心就又“咚咚”的跳到了一块。
沈正雄一见母亲这样赶紧说:“妈!我爸就在后边了!”
周田馨听了马上就又问道:“在哪了?那咋不和你一起来呢?”
“妈,你别着急,也就几分钟就来了!”没等沈正雄说完,周田馨说:“你快告诉妈,是不是你爸出事了?”
“妈···”沈正雄喊道。
周田馨一听儿子这样喊她,还没等他往下说,忽然身体一下的就又软了下去...
“妈,妈你听我说啊,我把没事!”沈正雄赶紧的扶住了母亲说
“那咋还不回来呢?”周田馨说着,眼看就像又拿不起个了似的。
这时从院里出来的沈正中和彩凤也正往这边走着,一见这情景立刻的跑了几步赶了过来,和沈正雄哥俩一边一个的马上扶住了母亲。于秀丽和彩凤也在伸过手来。
“妈!你咋了?大哥,是不是咱爸还是出事了?”沈正中沙哑着嗓子一连串着急的问。
可沈正雄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听沈正中问他父亲是不是还是出事了的时候,周田馨的身子眼看就像又要往下坠,而正在这时,彩凤忽然说:“大姑!大姑!你看,我大姑夫来了!”
“在哪了?”周田馨忽然一下就变的像有了气力的说。
沈正雄说:“妈!你看,那不是吗!”
周田馨听到了彩凤和大儿子说的话,抬头看见了,赶紧的就向沈天河那边走去
沈天河也走到了妻子跟前。而这时,周田馨的眼泪竟然止不住的一串串流了下来...
“田馨!我没事,别这样...”沈天河不由感动的喊着妻子,安慰着她...
原来,沈天河从柳笛家拿了药出来,刚走出不远,有个人就骑着自行车,驮着一小捆电焊网从一边过来,但却不想没有捆好的电焊网竟从后座上掉了下来。偏巧这时一辆加油快摩托车从另一边骑了过来。
而沈天河光顾躲掉下来滚动着的电焊网,却没注意那边来的摩托。周大柱正好看见,不由紧忙大声的喊着:“大姐夫!车!”
沈天河听了赶紧往旁边一闪,但还是被既躲电焊网又躲自行车的加油快摩托给刮倒了。
骑摩托那人惊慌的赶紧下来不停的问着:“大收!大收!你咋样,没事吧?”
这时周大柱也急忙跑了过来。旁边也开始有人往这边走来…
原来在沈正中正在输液的时候,看父亲一直没有回来,沈正国看母亲着急的样子,就想到柳笛家去找父亲。但没想到看到前边一堆人,正在这时有人说对他说:“还不快去告诉家里,你爸让车撞了!”
沈正国一听是父亲挨撞了,又看到那多人,竟没到跟前去看看,而是急忙慌慌张张的就近跑回家里来找大哥沈正雄。但在他俩赶到的时候,那个撞了父亲的人,还有大柱,看见后也紧忙赶来的宝贝他们几个,一看是伤到了腿,就轮换着连搀着带背的把他送到了大夫柳笛家。
路上,沈天河说:“快别背着了,挺沉的!我能走!”而撞了他的那人说啥也不肯。宝贝忘不了逗他:“姐夫,不用背要不我扛着你!”大伙说:“啥时候你都忘不了逗!”
没多远到了柳笛家,柳笛看了看,便让他解开了衣服,把听诊器放在了沈天河的胸部。
柳笛:“感觉有哪疼吗?这儿,这儿哪?”沈天河说:“”都不疼,没碰到上边,就是腿这。”
柳笛听了就又听了听便把听诊器拿了出来。接着柳笛让他把棉裤脱了。
一看,左腿的漆盖下边有一块皮破了,并且有一块发紫的瘀血。柳笛在紧靠伤处的侧部位摁了摁,“疼吗?”
沈天河说:“疼。”
柳笛:“疼的厉害吗?”
沈天河说:“不是忒厉害。”
柳笛说:“你这样活动一下。”
沈天河抬起腿活动了一下。
柳笛问:“那条腿哪?”
沈天河说:“那条腿没事。”
但柳笛还是看了看,这那的又摁了摁,并又让他活动了一下。
然后说:“也是沾了棉裤的光。问题不大,没事。”
正这时候,沈正雄和沈正国听说了,就急忙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