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醒来过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保尔的诊所里一番胡吃海喝,剧烈的饥饿感让他顾不得别的了,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什么都没有一桌丰富的饭菜重要。
“你还没付钱呢!道尔先生。”保尔坐在他旁边看着大口啃着半只鸡的伯恩。
“我觉得吧,我们俩出生入死的交情”伯恩嘴里叼着鸡肉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不行!”保尔板起脸,“生意归生意”
伯恩笑了起来也没在意,他拿出一克朗放在桌子上,他对这个叫保尔的家伙算得上有些好感的,至少之前要不是他那飞身扑救自己就得死在钢铁怪人的最后一击之下了。
保尔也不推脱直接收下了那一克朗,接着他说“那个暗红色的珠子我研究过了是某种可以承载精神力的载体,不过他的表面似乎被什么东西打出了一道裂痕。”
伯恩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清醒了很多了,对于那个暗红色珠子的作用大概有了猜测,而且他觉得那个东西上的裂纹应该是自己那直取面门的一爪留下的痕迹。
“里面的精神力还有残留吗?”伯恩说,“我觉得这东西最好还是我们俩平分,毕竟杀死那个怪物我们都有出力。”
“你拿去”保尔直接把那个暗红色珠子扔给了伯恩,“我不喜欢占人便宜,何况是我朋友的便宜,而且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保尔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真诚,伯恩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保尔这家伙这么容易就变成朋友了,在他的印象里像他们这种关系大部分的结局就是一方杀人越货。
“那就当我占你便宜了啊,用一克朗请来了一个血脉骑士都帮手我算是捡着大便宜了啊。”伯恩脸不红心不跳,“你好面子没关系,你朋友我就喜欢占人便宜”
保尔看着伯恩的样子也是笑了笑,跟着拿起桌上的一条鸡腿啃了起来。
伯恩多吃了两口之后就开始望着窗户外面发呆,人总是这样的嘛,填饱肚子之后各种心思都有了,他的思绪随着外面的星空飘散的很远,他想到了死在地下通道里的艾顿,想到了自己那对在他刚刚五岁就死去的父母,甚至他还想到了上辈子的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人脸,有少时的玩伴有青年时的挚友思绪万千最终还是会拢在眼前。
“保尔”
“干嘛?”还在消灭最后一点馅饼的保尔抬起头。
“我的事你就别参与了。”伯恩表情严肃。
“为什么?我对那个带鸟嘴面具的人还挺感兴趣的我还专门去查过资料,那种打扮的人”
“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很多,哪怕你是血脉骑士,哪怕你背后有一个骑士家族都可能不够看。”伯恩盯着保尔的眼睛,“拉亚克家族的事情背后藏着更加恐怖的东西,是那种难以名状的东西”
“你不用担心什么,我可不是上头的热血青年。”保尔摇了摇头,“之前来攻击托维尔的那个怪物很可能只是那股力量的一个小部分,这里面的水很深我也知道。”
“不过我还是对这件事感兴趣,而且哪怕你不带我一起我也会想办法参与进来的。”
“为什么?”伯恩有些无法理解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喜欢当英雄?”
“不是。”保尔摇摇头,“我对他们那种力量非常感兴趣,比如用一个储藏精神力的小圆球来控制一个金属人战士,再比如在保证记忆之间不受任何损坏的情况下摧毁一个人都记忆之河,这些和精神心灵相关的技术真的很让人着迷。”
伯恩看着一本正经的保尔无奈的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说“我知道你的血脉和精神有关,但是”
“先别说了,我给你看个东西。”保尔大断了伯恩的话。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去查了查资料,你看。”保尔说着拿出了一张从某本书上撕扯下来的一页。
伯恩皱眉接过来看了看。
“瘟疫医生,这是生活在新历的泰伯诺的人们对他们的称呼,他们身穿黑色袍,脸上戴着鸟嘴面具,头上戴着黑色宽沿帽,手里拿着木制短棍,他们就是以这样的打扮行走在瘟疫横行的泰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