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州的眸子亮了亮,脚也不自觉朝着萧念的床边走了一步,但最终还是被他生生压住了,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来之前,他已经派人去找那黑衣人带走的老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特别是那个与他二次交手的黑衣人,太可疑了。
“不了,我看着你睡,坐会就回了。”说着,宴景州还温柔体贴地扶着萧念躺下,给他掖了掖被角。
萧念顺从地躺下了,表面是满眼爱意地看着宴景州,实际则是借着被子的遮掩,从腰后拽出了他来不及藏起来的短刀,“好,那我睡了。”
然后,萧念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宴景州静静坐了两盏茶的时间,直到萧念的呼吸平稳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
离开前,他又看了一圈屋子,再确认一遍有没有沾了泥的鞋面,或是带血的衣物,很好,什么都没有。
宴景州摸着袖子里的令牌,心事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一关,床上的萧念缓缓睁开眼,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终于糊弄过去了。
三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拍着胸脯跟他保证能搞定宴一,就是把自己灌醉,再被宴一扛着,还引来个宴景州?
要不是他回来得快,装睡装得好,今晚只怕要引起宴景州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