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宴景州的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月牙白的长袍,腰间和发饰戴得则都是与萧念长袍同色的宝蓝色。
萧念只要不被美色诱惑,便是个心细如发的,立刻就看见了,眉眼都带上了笑。
他是个直性子,张嘴就道:“宴兄今日这一身装扮,深得我心。”
白得晃人心呐!
宴景州到底出身高门大院,闻言,苍白的脸上忽地浮出淡淡的红,他轻咳一声,转头对宴一吩咐道:“传膳吧。”
宴一躬身,“是,少爷。”
然后,一把拎走了杵在萧念身旁的三喜,给两位主子留出独处的空间。
身旁无人,萧念的色迷心窍就露出来了,蹭到宴景州跟前,“宴兄,你的身子还未好全,来,我牵着你的手走。”
饭厅与宴景州的房间的确有段距离,萧念的这个理由充分又合理。
只不过,如果他的爪子没有趁机把宴景州的手,来来回回地摸个遍的话。
宴景州的脾气是真的好,明明都被萧念吃尽了豆腐,但依旧步伐稳重,面带笑意,由着人领去了饭厅。
待晚膳都蹭完了,外面的天色也已然全黑,再也没借口留下,萧念才带着三喜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宴景州的身子还没好全,不好亲自相送,就吩咐宴一将这主仆二人送至大门口。
宴一直到他们的身影看不见了,他才对守在一旁的宴伯道:“宴伯,关门吧。”
宴伯点头,“好。”
宴伯将门关上,拉着抬脚就要走的宴一,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他压着声音,问:“宴一,你跟老头子我透个实话,我们少爷这些年来千挑万选地,就选了个柔弱书生?”
宴伯是宴景州母亲姜氏的陪嫁下人,是府中的老人了,对姜氏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