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州,弱冠之年,是京城宴家三房的大公子,下面还有一个小三岁的妹妹,因母亲姜氏生他时难产,导致他先天身体羸弱,早早就被家族放弃培养,无缘朝堂了。
会来这偏远的晋安镇,一是这晋安镇左靠高耸入云的紫霞山,右靠通天运河,民风淳朴,环境幽雅,最适合他的身子休养和调理。
二是这镇上大半的产业,都是属于京城皇商宴家,宴景州既不能如宴家其他几房的小辈那般考取功名,进入朝堂致仕,便被家里安排来接管宴家的一部分家族生意。
此番前来,便是有接手家族在这边生意的意思了。
在京城,在宴家,他的身份或许不被多少人看好,但在这小镇上,宴景州的出身,是旁人难以企及的高贵身份。
是以,宴景州不过才来这里三个月,这宴府的门槛,都快被附近这些富商们踏平了。
宴景州向来喜静,加之他的身子一向不太好,动不动就病倒,走路也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借着这个由头,倒也挡去很多不必要的奉承和应酬。
“宴兄?宴兄?”萧念人未来,声先到,还没踏进小院,就热情喊上了。
宴景州不好女色,服侍宴景州的下人皆为男仆,就连洒扫小院的,也都是魁梧汉子。
若是有心人在,便能观察出,这些洒扫小厮下盘稳固,都是练家子。
拿着扫把清扫院中落叶的几个下人,见到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萧念,只是停下动作,对着他躬身行礼,同样没有阻拦。
萧念的喊声越走到房前,就越小声,待他停在紧闭的门口时,已经声若蚊蝇了。
别说房内的宴景州能不能听见了,就连守在房门口的贴身小厮兼护卫宴一,要不是他内功深厚,怕也是都听不清的。
宴一对上萧念清亮亮的眼,行了一礼,为其推开了房门,无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念立刻像只窜天猴一样,呲溜一下冲了进去。
三喜十分自觉,识趣地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房门口的另一边,垂着眼,不敢对上宴一的打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