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吗？若是那女子真的天赋卓绝，本来门当户对的两家，未来定然出现差距。”

“这，未来又不是一成不变，谁又说得准~”

“可我很废，一眼看到头。而那所谓的一纸婚约，最开始也不过是利益绑定的结果。若是利益中间不对等了，与其执着那个承诺，不如干脆一点，提前说开，对谁都好。”

“可是，对方亲自登门退婚，此等折辱，那口气你咽的得下吗？”

“为什么咽不下？你想想，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你们成婚了，你却发现妻子身边全都是一些比你优秀的，就不自卑，你不嫉妒，你确定不会整天怀疑自己被带了绿帽子？”

“这，这，我没有~”

“就算一切都没有，就算你妻子很完美，不与任何人来往，还对你百依百顺。可是，那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那个时候的你，还是那个能够喊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少年吗？”

韩旭反问，言语依旧悠然，但是言辞却是非常犀利，句句真实戳心，让萧老不由得语塞。

“我，我~”

“抱歉，萧老，是我想到那样的未来，不由得激动了。其实回头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父亲就这样，自身很废，却是娶了老妈，一辈子别说小妾了，就连其他女人都不敢认真端详，人人都说他惧内，他却是硬说只有爱夫人的男人，没有怕夫人的男人，你说憋屈不憋屈。”

韩旭的话，让传功长老越发沉默了。

沉默中，萧老却是想起了曾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话是他年少时候想出来的，当初因为自己的娃娃亲登门退婚，给他莫大羞辱，他莫名的得到感召，直接放下了豪言。

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刻，那是他最扬眉吐气的时候，他永远记得别人当时看他的惊艳眼神。

可是，时间却是告诉他，他想多了。

少年时期，武功平平，而那个娃娃亲一骑绝尘；

中年时期，武学达到瓶颈，很难寸进，而那娃娃亲却是突破了先天层次，身边护花使者无数，任何一个拎出来，无论是家世还是长相，都是不凡；

老年时期，他依旧没有放弃苦修，虽然侥幸达到了后天十层，却是因为早年过度透支自己，让他彻底卡在了那里，难窥先天。

他止步了，而自己的娃娃亲，早已经离开了元州，追逐更加广袤的天地，据说现在已经相当牛逼，连整个家族都搬去享福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他从十几岁的少年，一直奋斗到现在的古稀之年，却是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可是，他依旧不甘心。

所以，每次看到觉得不错的人，他都会用自己过往的名言激励对方几句。

自己不行了，不代表所有和自己相似的人都不行。

他这一辈子，什么都服了，就是不服气。

不过如今，他却是被眼前的少年说迷茫了，他开始怀疑起这些年的坚持究竟对不对。

如果当年没有意气用事，如今是否早就问鼎先天了。

甚至按照青阳派的心法特性，现在说不定厚积薄发，后来者居上，用实力证明自己并非庸才。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哎，罢了！”

萧老有些萧瑟的摇了摇头，许久这才看向韩旭问道：“小子，之前你说你想要一本可以修炼吸收异种能量的功夫是不是？”

“萧老，难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