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岑杨的话,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毕竟在我的世界里,除了我爸,她就是我最佩服的人了……在所有认识的女人中,岑杨是那位最优秀的,她努力温柔,漂亮大方,好像所有问题在她手里都能迎刃而解。还记得当年,她邀请我去暨南大学观看她论文答辩,全程利落干脆,深深折服了我,就连辩论老师都为之鼓掌。
“嗯,小杨姐我相信你,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告诉我,我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帮你的。”
“傻瓜,不用你说,等到需要你帮忙我肯定会跟你讲的,我还记得当初在学校里熬夜写策划写到深夜,那时候室友都出去实习了,我感冒了特别难受,你知道后不顾一切翻墙、翻女生寝室给我送药,最后被寝室阿姨抓住了,人差点报警呢!”
被岑杨说起糗事,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当时对于岑杨的关心却是真实的,虽然我生长的氛围不错,但在上大学时,独自在广州遇到很多很多事情,有些低谷不敢对家里人或者室友同学说,因为他们的交际关系与我有太多重合,我是一个很敏感脆弱的人,所以在某些时候岑杨便成为我的倾诉对象。而岑杨对我就像对自己的弟弟一样好,再加上我这人在情感上有点孤僻,谁对我好我便会加倍的对谁好,因此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相当好来形容。
终于,我收起了回忆,对岑杨说道:“小杨姐,你什么时候能到丽江呢,我去接你,对了,你买的是来丽江的票还是昆明的票?”
“后天到丽江的票,下午四点半到。”
“行,那我来接你。”然后我又想到什么似的,接着说道:“住的地方准备好了吗,要不住我这的民宿?”
“等我过来再说吧,公司好像有安排住宿。”
“好,那小杨姐后天见。”
“后天见。”
结束与岑杨的电话后,我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惊叹起缘分的奇妙,我失意的如同丧家之犬般来到丽江,并且打算长期待在这之后,在广州与我相遇相识多年的岑杨,甚至可以说是在广州最亲近的朋友,也因为工作的安排即将来到这个城市,这到底是人为的安排还是神奇命运的促使呢?
或许我和岑杨之间注定会在各自的过去、未来,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这是无关爱情的真正友谊,或者可以称得上亲情的情谊。
……
次日,我的心情由于岑杨的即将到来显得格外兴奋,早早的便起了床,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后,套上上次与镇哥在束河古镇买的毛衣便下了楼。
今天的丽江天气非常好,万里无云,天空碧蓝,以至于我能清晰的看到远处的玉龙雪山。但再好的天气也抵不过秋天的寂寞,我看到许多的树叶凋落,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
院子里,我看到了许久没见到的江越,他起的比我还早,正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咖啡,吃着面包,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看着。
自从上次发烧后,我感觉与江越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所以我一边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向他打趣道:“现在什么时代了,还看报纸,手机上不是什么都有吗。”
江越可能是看报纸看的比较入迷,一开始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听到我的言语这才看了我一眼,随后淡淡的说道:“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那些网上的东西太过花哨和多样,你不觉得纸质的读物有一种踏实感吗?”
我端着一杯水坐在了他的旁边,这才回道:“可能这就是你能成功的原因吧,你很沉稳,像我和镇哥这种人太过浮躁,没有一颗静下来的心。”
江越笑了笑,继而又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做事的心态的确是一个不能忽略的因素,但有些时候运气是必不可少的,我认为你并不缺少成功的天分,相比而言只是不够努力。”
我指了指自己,表情夸张的说道:“我?我有个毛的成功天分,你是不知道我这人过的有多平凡,要是真有那本事我也不会出现在丽江这座城市了。”
“哈哈,等你真正安定下来了你就知道了……”
江越说完后便沉浸在手中的报纸里,不再理会我,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昨天乐溪给我发消息的时候也说要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而江越的话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能是因为他们的阶级与我不一样,这才说出我弄不明白的道理?
我反复斟酌江越的话语,好像我的心态真的发生了变化,我安逸在这种逃避的日子里,说好听点是自由自在,说难听点就是无所事事,当初我与镇哥来云南说好了要做一番事业的,可是想我们这种见识、认知都稀松平常的人,能在丽江找出点事情做吗?
糟糕,有人坏我道心!
我甩了甩头,想起岑杨明天就要到丽江了,便对江越问道:“明天你白天有事吗?”
“做什么?”
我很诚恳的说道:“明天我一个朋友会来丽江,需要去机场接她,方便借你车用一用吗?”
“哦?什么朋友啊,看起来对你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