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那种白,白如白雪,白如白昼,眼神游离在那一篇白茫茫,记忆和思维进行了一次较量。
我的记忆有点碎片,我依稀记得母亲发现我会说话的时候,那种大吃一惊的表情,可在我的记忆最深处,总有那一片画面,我和三个小伙伴在遍地草原上嬉戏玩耍,我们彼此喧闹喊叫,在那空旷的草地上还有着朗朗回声。
记忆是从那个夏天开始完整的,我遇到了亦少,我们一起躲进了学校储物室的柜子里,他用手擦去了我眼角的眼泪,告诉我不要害怕,我们在学校后面的小花园谈天说地,两小无猜……最后,他被DR ZHONG带走。
那一个个画面在我眼前闪过,白色的天花板仿佛就是一个投影幕,所以记忆是播放的画面,在投影幕上走马观花。
后来我很伤心,目前告诉我,这是暂时的。我从此也害怕再认识其他小伙伴,我心里总是喘喘不安,一来怕别人供出我的不同,二怕再想这次一样,连累了亦少。
在我毕业后,拿到这个公司的邀请信之后,家里却只留下我一个人,父母说要我回老家。可是我的老家就是在这里,他们是去了哪里?
等等。
我突然跳起身来,失忆?恢复记忆?
难道我也是”天蚕者“,按照梓潼的说法,他在成为天蚕者之后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但在地狱天牢里的遭遇,让他重新发现。
按照这个逻辑,我在遇见亦少以后有记忆,那就是在遇见亦少之前的那一刻,我变成了天蚕者。那亦少的确是个很可疑的转折点。
但梓潼是本来会说话,但在成为天蚕者之后,遗忘了这个自己的本能。但这个本能一直没有消失过,按他的说话,只是暂时遗忘,随时可能迸发出来。
所以我遗忘了自己的记忆,但我的语言潜能和其他“天蚕者”不一样,并没有隐藏很长一段时间,而是在不久之后就自我发觉了?
我从床上站起来,穿上绿色拖鞋,也就在那一刻,我又开始头晕目眩,双脚发软,发手发热,还有那种淡淡的薄荷香,越来越浓,直呛味蕾。扶着床沿,我慢慢坐下,狠命地用手掐自己的腿,直到扭出了血红血红的印子。
梓潼说,天蚕者的身体会被植入某些设施去检测他们的想法,除非那些检测仪器出错或者手术偏差,自己很难察觉。
我的身体感觉到了变化,这个的变化点是在亦少的办公室,那一次,我和子墨一起被人袭击,醒来的时候我在林莉的实验室,随后她让我去到了亦少的办公室,在那里,我第一次闻到了薄荷香,虽然昏倒在他的怀里。
无论如何,一起的转折点似乎都和亦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