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胃口,心里想着,梓潼应该快被放出来了吧。对面的科学怪人玩偶依旧神采奕奕,那个爱慕梓潼的女生每天中午撑着大家去吃午饭了,总会偷偷过来帮他理理桌子,用自己的小手帕擦一下玩偶的脸,还在那里嘟哝着嘴,擦着擦着就哇的哭了起来。她哭的有点噎住,精致的妆容瞬间变成了大花脸,哭晕了眼影,两行清泪如果清洁剂一般横扫了厚厚的粉底,刷开了两条痕迹。唯有两根精巧的麻花辫还是灵动依旧,仿佛会跳舞的辫子,左一边右一边,加分不少,起码给年纪减少了四五岁。梓潼曾经夸过她,打那以后她就风吹雨打不变的数着这种发型,当然,我认为,梓潼只是觉得她这两个辫子向动物触角把。
我抬头看了一眼,递过去抽屉里的纸巾。一如既往,对方一万年都不领情,傲娇的从我面前走开,完全忽视我递过去的纸巾。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心想,反正我和她这辈子是不会和睦了。”正当我心里嘀咕的时候,这姑娘犹如风一般的冲到门口,两个小辫子在跑动中疯狂的飞舞,她频率发射的信息是,“子墨小姐,您好,请问梓潼怎么样了?”
是子墨来了。
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扑通抽搐了一下,左眼右眼接连眼皮直跳。
子墨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径直走向我。从她的表情,她的步伐来看,一切似乎都是凝重的。
我本能的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我和子墨差不多高,但我能感觉到她身上强大的气场,有种初生猫犊不怕虎的坚韧。虽然这是我们第二次相见,不得不承认,我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源于她那执着的眼神和善意的试探。
“紫轩,你好,我是子墨,我们又见面了。”
我回复到,“你比上次看到憔悴多了”她黑圆圈凝重,一看就是熬了几个通宵。
“我没事,”她犹豫了下,继续给我发送消息,“但梓潼被关进了地狱天牢。”
外面的世界仿佛静止了,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耳边有一股尖锐的回鸣声,盘旋充斥着。
那个小姑娘,也搜索到了我们的交流,她直接瘫痪在地上,双手有力的在拧着自己的大腿,一次又一次。
地狱天牢是我们将失败的实验品送去的最后一站,本着尊重生命的原则,我们不会直接销毁他们,而是送去一个我们不关注的地方,任由他们消亡。
“他的口供和他脑部实验的结果不匹配,”子墨继续解释到,“但我依旧相信他。“
然后她递了一张纸条给我,默默的塞给我,上面写着,“亦少是突破口,”。
我惊呆了,极度诧异的抬头看着她,我们四目相对,当中暗涌几许。
到底,她是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是亦少的?
到底她知道多少?
到底她想利用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