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初见,你为何还在坟墓中玩耍呢,劝你勿要再拼命吸收残余的青蓝灵液,都是剩下的杂质,对你的修炼根本不起什么效果的。”
天罪好似忘却落寞与沧桑,倚在古木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叼着一根枝条,既诧异又无奈得瞥一眼不再陌生的小家伙,语气极为散漫说道。
坟墓坑中,雪色小蛇蜷曲着袖珍般的蛇躯,无动于衷,不时蠕动着蛇躯,吐出猩红的芯子,将一丝泛着泥泞的青蓝灵液舔入蛇腹。
天罪神色惊疑,或许其他人不晓得青蓝灵液属于何物,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天荒灵脉,这等无上奇珍不要说罕见,简直可以称得上传说,大千世人何人可见?
即便属于残余的碎渣,同样绝对不凡,看来这个小蛇想必也绝不一般。
数天以来,天罪对这条小蛇逐渐熟悉,袖珍雪蛇甚为古怪,起初,它仅仅在远处盯着裂开的坟墓,戒备从坟墓爬出来的不速之客,等待两天,耐不住心痒,小心爬来,只要察觉天罪做什么动作,小蛇便‘嗖’的逃之夭夭,这般接二连三的试探,让天罪好气又好笑。
‘初见’之名乃天罪未经雪蛇应允随意起的,或许由于他闭关而出率先见到的它,取名初见,至于有无其余深的含义不得而知。
“嘶嘶!”初见恶狠狠瞪一眼不远处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恶魔,随即黯然扫一眼幼嫩的蛇躯,无力地将脑袋埋入泥泞。
天罪望见它黯然颓废的表现,虽不知情况,既担忧又奇怪。
“这东西,我貌似喝的都快撑死了,抽空浇浇花草也不错。”天罪斜瞥一眼,摇头叹息道。
初见彷如受刺激,嗖的一声,瞬息便移至天罪身前,双眸放光,毫无先前的失望颓废。
天罪额头冒黑线,恶狠狠地瞪一眼这个奸诈的雪蛇,又哭笑不得,咬牙切齿道:“念在你我初见,有缘,我便不予计较。”
雪蛇闻声,机灵的兽眸翻翻白眼,选择无视他的煽情之言。
天罪浅笑,随即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般抚摸着它的脑袋,雪蛇高傲地撇过头,服软在淫威之下,时不时恶狠狠龇牙。
天罪心下一乐,数天以来,若非这个有趣的雪蛇解闷,他或许没这般简单藏匿起心底的寂寥与心酸。
他忍不住自嘲一声,伸出手腕,轻轻割裂,泛着丝丝蓝色荧光的红色血液流淌下来,语气温暖平和笑着,“喝吧,便宜你这牲口了,这比坟墓中的泥土干净多了!”
雪蛇望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袖珍的蛇躯微微僵硬,旋即古怪又戒备死盯着嘴角依然含笑的恶魔。
“嘻嘻,想来我还真小瞧你这小家伙的戒备之心,也对,在这个人吃人,兽吃兽,命搏命的地狱,毫无戒备之心怎可生存?既然不敢喝,等我身体完全消化掉,想要都没了!”
天罪玩味一笑,心底却无限感叹,初次修炼无极宙体竟然需要吞食稚嫩的天荒灵脉,才够吞食饱和状态,想起变态的修炼法门,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
“嘶嘶!”初见貌似被他刺激,宛如饿狼扑食一般咬住天罪的手腕,大口吸吮起来,天罪倒吸一口凉气,却并未阻止它的疯狂吞食。
许久,谷中才传来久违的生气:“我擦,你喝的还真没够啊,少喝点,撑死你个小饿鬼。”旋即,一道雪色抛物线划至老远。
夜幕降临,黑夜略微凄美,天罪眼眸迷离,似在回忆幽谷中的点点滴滴,雪蛇舒服地爬在坟坑,不时警惕地瞪某人一眼,又不时贼兮兮地偷瞟一眼某人早已干涸的伤口,忍不住贪婪地舔舔嘴唇,在怀念刚才的美味。
“小家伙,这般觊觎我身上的鲜血可不好。”不知何时,天罪瞬息降临在雪色小蛇身前,坏笑一声,捉住小蛇的细尾,雪蛇大惊失色,旋即宛若婴啼般嘶鸣一声,狰狞地咬在天罪还未愈合的伤口上。
天罪反而哂笑一声,屈指微弹,直接弹在小蛇额头上,天际又闪过一道抛物线。
“想必那些你都未必能消化的掉,小心被灵液的能量撑爆,还敢觊觎其它。”
轻音徐徐传来,天罪已然飞出幽谷。不远处,雪色小蛇被摔得灰头土脸,恶狠狠地瞪着消失不见的身影,蛇躯微抖。
天罪破关而出,今非昔比,在乌暗的天际,宛若闪电般穿梭,察觉身体大浪般的能量,似要破体而出,从他破关以来,从未丝毫试探初生般的身体,却发现修炼无极宙体绝非想象那般神异,除身体蕴藏的能量凌驾境界之上之外,便属肉体坚若神铁,硬若盘山,与古籍中所记载的其它特殊体质相比,可以称得上平凡至极。
可他却丝毫并不失望,回忆起修炼所经历的变态煎熬,它绝不承认无极宙体这般平凡。
“咦,好浓郁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