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回到府中,急召张辽议事,将司徒府中王允的一言一行,以及自己和貂蝉相会之事一一说与张辽听了,张辽亦是吃了一惊,怎的自己疏忽了貂蝉的感受,对吕布道:“此事是某考虑不周,还望兄长见谅。”
吕布急道:“文远此言差矣,你我情同手足,何分彼此。更何况现在貂蝉妹妹总算稳住了情绪,如此你我二人可放手一搏,计划除贼大计。只是不知文远如何看待当前情形。”
张辽沉默片刻道:“依某看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如若我等在王允老儿面前表现的操之过急,必会被此贼牵着鼻子走,日后除去董卓想要拜托此贼绝非易事。只得让王允沉不住气,等他主动找到兄长商议除贼大计,我等只要装作是被他利用的即可,如此一来日后除去董卓,他亦会觉得我等是被他利用操控的,对我等放松警惕,只要老贼没了戒备之心,兄长要想带貂蝉姑娘离开洛阳便容易的多了。”
吕布点头道:“看来,只得如此了。”看着吕布稍显郁闷,张辽劝慰道:“兄长莫急,自古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经历一番煎熬才成正果的?再者,某以为兄长此时等待亦是无事,何不趁机将赤兔马驯服呢?”张辽知道吕布必是为了苦等而郁闷,故而给他找点事儿做总能减少些他心中的些许烦恼。
吕布道:“文远所言甚是,只是布这几日亦曾思考如何驯服此马,然世上想驯服此马者甚多,却也不见有人得手啊,想来绝非易事,不知文远有何计较?”张辽道:“何不找来李傕、郭汜二将问问缘由,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吕布惊喜道:“不错,此二人追随董卓多年,何况赤兔马本就是董卓的坐骑,想必此二人一定知道些蛛丝马迹。”不料此时,府中守卫来报:“禀报上将军,李傕和郭汜二位将军在门外求见。”
吕布喜道:“此二人来得正是时候。”吕布正好请他们进来,张辽急忙制止道:“兄长莫及,我等需小心行事,待某回避。”吕布会意。等张辽进入内屋方才召二人进来。
李郭二人入府之后同吕布彼此一阵寒暄,之后吕布开口道:“某有一事相求二位将军,还望二位将军赐教。”二人齐声道:“赐教不敢,上将军若是有事,我等定然知无不言,只是不知上将军所问何事?”
吕布叹口气道:“二位将军知道,蒙大帅厚爱,将赤兔宝马赐予我,然二位应当也知道,就连大帅本人甚至那久经沙场的文丑亦不能将此马驯服,故而布觉得此事实在是有点苦恼啊。”
李傕笑道:“非也,依某看来此事只除将军一人可成。”吕布疑惑问道:“却是为何?”
郭汜接过话道:“上将军有所不知,当年西域富商将此马献给大帅之时,告知此马性烈,若要驯服此马需得具备两个条件。其一,此人必得勇武过人,用其一身的武艺将此马震慑住。其二,此人必须充满爱心,对待此马如同手足一般,即为收服其心。此马如同人一般,不仅要收服其身,亦须收服其心。大帅虽是勇猛无比,然亦无法震慑赤兔马,故而不能将其驯服,我料想文丑小儿必然不知这两个条件,即便他知道此事,亦难驯服赤兔宝马,因为他的身手不会比大帅强上多少。”
吕布点头顿悟道:“原来如此,如此布定当一试。哦,对了,只顾着聊赤兔马,却是忘了问二位将军找我所为何事。”二人相视一笑道:“一来,我二人听闻大帅收上将军为义子,故而特来道贺。二来,正是为了将赤兔马之事告知上将军,不想上将军却是先开口相问了。”
吕布道:“哦,如此二位将军真是及时雨啊,哈哈……布这就命人摆宴与二位将军共饮一杯如何?”二人起身道:“上将军客气了,我等是来道贺的,怎好劳烦上将军,何况我二人尚有事在身,需得离开洛阳一些日子,故而特来将赤兔马之事告知上将军。”
吕布问道:“不知二位将军此去所为何事?”二人道:“听闻袁绍急召十八路诸侯要来讨伐大帅,故大帅命我二人探清此事。”吕布惊道:“此事当真?”二人道:“千真万确,上将军亦须做好迎战准备,相信不日便会有一场恶战。如此我二人就此别过,望上将军早作准备。”
吕布将二人送出府去,回来与张辽商议,张辽道:“如此看来,此实可谓天赐良机,某相信王允老儿听闻此事,必会按耐不住主动找将军商议除贼大计,兄长亦须做好迎战准备,一旦打退十八路诸侯便是除贼的最佳时机。因为那时大帅必然最为信任兄长,然而那时兄长在军中的地位亦会更加稳固,动起手来更是多了几分胜算,加上朝中元老和王允老儿的支持,除贼定然手到擒来。”
吕布不解道:“文远如何看透我等可击退十八路诸侯?”张辽笑道:“听起来确实吓人,十八路诸侯,哈哈……但他们之间亦是充满利益冲突,故而某断言他们必然勾心斗角,难成大事。”吕布点头称是,张辽道:“如此看来兄长驯服赤兔马刻不容缓啊,某就不打扰兄长了,祝兄长早日收服赤兔宝马!某这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