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一个猝不及防,已经腾空而起,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再回过神来,已经陷在了柔软的床榻里。
这——
还好自己早已经铺好了床榻——凌海心里想。
桐卓宽厚粗粝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抚上凌海莹白的脸,温热的唇一寸一寸从额头向下描摹。
掠过额头,掠过鼻尖,到达柔软的唇。
凌海的唇,比聚芳斋的大福更软。
桐卓深深探究进去,试探着汲取。
凌海陷在柔软的床榻里,大脑从清醒的紧张逐渐变得混沌,桐卓的气息包裹了他,密不透风,无处可逃。微凉的身体逐渐被桐卓沿路点燃——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桐卓一层一层剥光。
桐卓眼神炽热,深深看向他:“就试一次,就一次。”
“可以呀。那你准备好了吗?”凌海的眼睛乌溜溜看着他。
桐卓有点疑惑。
但他还是认真说:“我准备好了,你呢。”
他的话音刚落,凌海的胳膊就环着他的肩膀,脚尖一抵,轻巧一个翻身,二人翻转过来——
???
桐卓颤着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是我在上吗?”
“不是我娶你吗?”凌海莹白的脸微皱,带着几分疑惑,“你——没准备好吗?”
桐卓浑身僵硬,说出的话已经不能成句了:“这,我,不好吧,不是,我,心理准备,没有,不是——”
凌海柔软的胳膊紧紧环抱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桐卓的肩膀上缓缓摩挲,他贴近桐卓的耳边,用气音说道:“别怕,卓哥,我会轻些。”
桐卓牙齿打战:“不是,我,没想过会是这样——我来,好不好?”
不等凌海的回话,桐卓就一个翻身,双臂重新扣在了凌海的身侧:“我来,好不好?不会弄疼你。”
凌海顿时眼尾殷红,一层水雾就漫了上来:“不好。我不要疼。我怕疼。”
“我保证轻一些。”桐卓低声哄道。
一串眼泪从凌海的眼角滚落而出,晃悠悠滑过他莹白的脸,洇进被褥里。
“说好的我娶你。你说话不算数。”
“我嫁你,我嫁你。但是这个——”桐卓看到他的眼泪,心头一阵慌乱,顿时无所适从。
他哭了,他哭了哭了,被自己惹哭了。
“我不要,我要在上面,我怕疼,我不要疼。”凌海哽咽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乌溜溜的眸子里滚落下来。
桐卓心头忽然一阵揪疼,立刻乖乖顺顺滑了下来,安安静静在榻上趴好:“好,听你的,别哭别哭,都依你,都听你的。不哭。”
凌海立刻拂了眼泪,一咕噜翻了上去——
“卓哥别怕,我温柔的。”
“唔——”
身下的人闷哼一声,额头青筋顿现,宽大粗粝的手掌捏紧了被褥,指节泛白。
“你看,不疼的吧,卓哥。”
一阵难忍的痛楚过去,桐卓小口小口吸气,反手把凌海柔弱无骨的手捏在掌心,低声道:“不疼——”
窗外一株冬日的腊梅,近日里倒是开了很好的花,一颗一颗粉润红艳,被冬日的冰凌包裹着,在呼啸的风里微微摇曳,瑟瑟招展。日光浅浅,冰凌渐溶,化成一片温润的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