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回头再去买!”桐卓赶紧说,“我经常路过那家铺子,我改天再带回来给凌海——不是,给你们吃。”
桐卓的脸微红,手心渗出一点点汗。
“哎?卓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凌海皱眉看着他,“你怎么脸这么红?”
“没——没有啊!”桐卓垂下了眼睛。
凌海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把,若有所思:“好像是有点烫,左右你今日也是休沐,你赶紧回去睡会儿吧。”
冰凉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桐卓吃了一惊,魁梧的身子一凛,像被什么踩了一脚似的,惊惶道:“那,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桐卓慌里慌张转身,砰一下撞在了门框上,连吃痛的表情都没有,几乎是夺门而去。
凌海莫名其妙回头看看那俩:“你们有没有觉得卓哥怪怪的?”
凌波抚着下巴:“唔——是怪怪的,今儿个没穿绿袍子,绿帽子也没戴,瞅着还怪俊,就是黑了点。”
凌海咧开了嘴:“男人还是黑点儿好看,帅气,够味儿,可惜我们几个白日里都晒不到太阳,啧。”凌海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那俩,摇摇头,“太白了,不好看。”
后殿暗道里,桐卓脚步虚浮慌慌张张一路奔走,心跳如雷。
凌海覆在他额头的那双手,仿佛透过他的额头直接碰到了他的心底,冰凉的感觉透过皮肤传来,惊得他心跳都停了一拍。
凌海真白。
桐卓咂了咂嘴——像他塞进自己嘴里的那一颗大福一样白。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样软乎?
桐卓忽然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头咯噔一下,赶紧甩了甩脑袋。
想了想,他调头往宫外走去。
今日休沐,去看看那家糕团铺子,有没有新品上来。
沉沉的暮色一寸一寸浸染了天际,层层叠叠的云霞渐渐染成烟灰色,一轮玉盘似的明月缓缓浮了上来。
苏景皓靠在榻上,手边已经堆了一叠奏章。林默在旁边一本一本给他递过去,再把他御笔朱批过的奏章整整齐齐放好。
眼看已经堆了一叠,林默瞅了瞅手边的传国玉玺,两个指头捏住顶上圆疙瘩,微微使劲拎了起来,摊开一本朱批过的奏折,咔的一下,盖了个印。
嘿,还挺有仪式感。
林默晃晃脑袋——比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在文件上签名可有派头多了。
“也就你,敢动我的玉玺。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苏景皓放下一本奏折,靠在榻上掀了掀眼皮。
“怎么,不服气?我碰不得?”林默挑了挑眉梢,“皇上准备让我怎么死?”
“景朝国法有一百零八种死法,我给你个特权,许你自己挑一个。”苏景皓斜睨着他。
林默反手又敲下一枚印章,把玉玺小心放好,慢悠悠走到苏景皓的旁边,俯下身子贴上他的后背,轻巧挑开他的寝衣,修长如玉的手指抵上了那处——
“我选择——牡丹花下死。”
林默手指微微用力,苏景皓瞬间一个哆嗦,倒吸一口凉气,眼眶里就弥漫出了一层水雾:“疼!疼——别,我错了我错了——”
“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摆架子了?”林默贴近他的耳际。
“不不不——不敢了!再不敢了!”苏景皓微微颤抖,连连摇头,“你手,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