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坡外,破庙。
翠冠如盖的大树上,一个翠绿的身影藏在枝桠间微微晃动。
林默远远就看见了,嗤笑一声,随手捡了个土疙瘩,凝了一点内力在指尖,对准了那摇曳的屁股便弹了过去——
“嗖——啪!”
树枝上的人狠狠一晃,竟然稳住了没掉下来,只是立刻足底一掠,飞快逃了出去。
林默对着身后三个兄弟挑眉:“包了他饺子。”
“得嘞!”三人分头往那破庙掠去,不过瞬息,那一身翠绿的桐卓就被拽了出来。
“你们是不是有病!捉我做什么!”桐卓骂骂咧咧,怒目圆睁。
“得罪得罪。”林默嬉皮笑脸抬了抬手,暗卫三人手底一松,桐卓立刻挣脱了出来。
“是你拿土块弹我!”桐卓瞪着林默。
“练练手而已,别激动。”林默嬉笑。
桐卓气得半死,拳头攥的咯咯响:“若不是主子严禁我们私下斗殴,我非要和你比划比划不可!”
不知怎的,林默听到他嘴里吐出的“主子”两个字,心头就一阵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间爬过一样,沿路洒下一把黄连苦水。
林默挑眉看着他:“打啊,来啊!绿黄瓜。”
“你说我什么?!”桐卓额头青筋直跳。
“搞不懂你为什么穿的一身绿,啧——”林默咂了咂嘴,“我说你,绿——黄——瓜。”
桐卓气的双颊鼓起,太阳穴突突直跳,拳头攥紧了提起来,又深吸一口气放下去,咬牙切齿:“主子不让我们打架,我不像你,我听主子的话。”
“主子主子,一口一个主子,搞得主子好像多待见你一样。”林默嗤笑一声,“有本事就打一场,别拿主子做挡箭牌。我看你是怂了。瓜怂。”
“主子当然待见我。”桐卓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又粗又黑的眉毛挑了挑,“我十岁起便跟着主子,最初眼卫只有我一人,主子请名师调教我功夫,又许我建立眼卫队伍,我对主子,那是忠心不二,仰慕之情——”
仰慕!他说仰慕!
林默再也忍不住了,攥起拳头带着风就冲着桐卓的面门呼过去——
桐卓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呱拉呱啦倾诉仰慕之情,猝不及防就被林默兜头来了一拳,眼眶一酸,鼻血顿时倾泻下来——
“艹!”桐卓怒骂一声,竟也不还手,抹了一把长流的鼻血,高举着一只手,撒腿就跑。
“往哪里跑!你个瓜怂!”林默叫嚷着扑了过去,扬起一阵尘烟。
破庙前凌海,凌波,凌酒三个暗卫面面相觑——
“我们来干啥来的?”凌海有些茫然。
“似乎——是来找桐统领带我们去认人的。”凌波双目呆滞。
“你们有没有觉得——凌漠他不一样了。”凌酒抚着下巴,“他以前最沉默乖顺,从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也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
“他变好了——”凌海兴高采烈,“他还请我们喝酒!以前就数他最抠!”
“唔——”二人齐齐点头。
“他上次还帮我们顶罚。你们说,这次他若是被罚了,我们仨谁去帮他顶上?”凌波提出了一个生死命题。
凌海和凌酒双双后退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