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槐水村风气较好,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那些鸡鸣狗盗之事。
“哟,姚花这是要去镇上啊。”
姚花挎着篮子,理了把围在脖子上的兔毛领子:“是哩嫂子,这不逢集赶着去买点东西嘛,不同你们说了,这天越来越冷了,得早点去好赶着回来。”
言罢,又理了理兔毛围脖这才走了。
围在大槐树下唠嗑做针线的夫人夫郎撇撇嘴,见人走远了忍不住吐槽。
“瞧那狐媚子样,一个寡妇成天涂脂抹粉,不知道要勾搭谁,这还没到寒冬腊月兔毛领子都带上了,也不知道瞎显摆啥。”
“可不是么,死了男人也不安分,这村里的汉子打她面前过,都要冲人笑半天,真是没皮没脸。”
“你还别说,有次夜里我家小子要起夜,我给带着,听见她家里传来的动静,啧啧啧。”
“害,这话可别瞎说,人一寡妇过的也不容易,要是冤枉了,可让人咋活,再说了,没男人,不兴自己弄不是。”
听这话,脸皮薄的红着脸悄摸走了,脸皮厚的笑着打趣,又说了几句荤话,也没人再提这茬。
姚花不知村里人的议论,没坐到牛车沿路慢慢走着。
突然从草丛枯黄的草丛里窜出一个身影,重重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还下流地说了句:“手感真不错。”
姚花手里的篮子都吓掉了,看清眼前之人是谁,冷着脸骂道:“你要死啊,吓人做甚。”没好气抢过汉子捡起的篮子:“快滚,别人瞧见了有你受的。”
汉子没皮没脸的跟上去:“好花儿,错了我错了,今晚我来给你赔罪好不好。”
“走走走,别挡我的道,还赶着去买东西。”
汉子见姚花没拒绝,心里暗骂一句骚/货:“说好了啊,夜里给哥留门,等着我,今晚给你带好东西来。”
说罢,又在姚花挺翘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这才飞快跑走了。
人走远了,姚花当即露出嫌恶的表情,大力拍了拍被碰过的地方。
要不是这狗皮膏药时不时能送些肉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过来给她打打牙祭,要不就他那贼眉鼠眼的长相,她可是瞧不上。
没成亲前她姚花也是数一数二难求娶的姑娘,要不是遇上那短命鬼,她也不能守这么多年的寡。
好在那无赖的活儿还算好,要是以后一起过活也不是不行。
走到一半,遇到背着背篓回来的林煦炎。
高大健硕的汉子,就连行走都能感受隐在衣服下的肌肉鼓动,要是能上手摸一把可真是太值得了。
姚花挺了挺胸,清了清嗓子,矫揉造作的同迎面过来的林煦炎打招呼。
手举到一半,露出个自认为羞涩的笑,一句煦炎还卡在喉咙里,人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仿佛没瞧见她一般。
姚花僵在原地,嘴角抽了抽,最后也只能气急败坏的走了。
入夜,家家都早早吹了油灯上炕睡觉,村子里静悄悄,独山里传来几声难听的哭嚎。
“啊,有人吗,救命啊!”